青说嫂子,你说的是真的?月月点头,眼泪唰一下滚珠子似的滚下来。月月说其实我倒不在意,不管怎样我都爱他,可他老说这很重要,压力很大,他说听说惊吓得的病最不好治。小青说不会的,我后天假满上学,给你找县里大夫打听,不过一定要再试试,你要多用一些方法,要有耐心,要动手去操作,懂吗?月月蒙住泪花的眼睛充满了感激,她羞怯地看着小青—;—;向一个未婚女子诉说房事让她羞怯。
第二天早上,小青趁哥哥不在屋的时候钻进西屋,看见月月一双美丽的大眼肿成樱桃一样透明的红泡泡,小青明白事实已经不可逆转。
小青没有等到假满,当天下午就起程返县。
买子和庆珠
月月婚日之后,整个歇马山庄又恢复了惯常的孤寂。然而就在人们无声无息告别的时候,歇马山庄传出一个震梁动谷的消息,前川在歇马镇开理发店的厚庆珠掉进水库灌死了。
买子一早听街上人喊水库里灌死一女子,起初并没在意,一晚的失眠折腾得他脑里像装团浆糊,一股没能畅通的气流在他腰部背部心口来回窜着堵着。他在街脖上愈发混乱的呼喊声中导引着气流,想也许自己过于敏感,或者太小心眼儿,原本一切都很正常,昨晚实在不该闹小性子让庆珠自己走山路,当然是她太气着他,也是她见他生气自己挣着要走。当买子躺在那里追忆起那个挣脱了自己的黑长的背影,忽地,一只受惊的马似的一高蹿起,他三下两下穿上衣服跳下炕,脸都没洗就顺街脖往水库跑去。
歇马山庄的人们一瞬间就将堤坝东侧的平地围满,几个女人的哭声清亮亮地震撼着山谷。买子蓬头撒野拨开人群,直奔人群中心,当他看见一具软软的女人体上罩着一层水绿的色彩,他那曾经为这水绿无数次掀动的心窝蓦地蹿到嗓眼儿,他扑嗵一声扑到在尸体旁边,只声叫着庆珠,你这是怎么了庆珠……
厚庆珠的爸妈几乎跟买子一同赶到,他们看到是自己女儿,一声没哭出来就气绝倒地。年岁大的女人们于是陷入一阵忙乱,掐人中啃脚跟,呜嗷喊着叫着。许久,才见两老人喘上一口气。老人醒过来,场上突然间陷入寂静,几个号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