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旁闻。为了时时证明曾经有过的理想,回到山庄,小青极尽全力在她和乡村间制造距离。小青用自己独特的行为方式,区别着她跟潘秀英、她跟乡间女人是如何不同的时候,她无法清醒的知道,环境对人的改变,一直有着不可低估的耐力和韧性。
和歇马山庄每家每户的日子一样,无论某一个时辰有了怎样的喧嚣,发生了怎样的骚动,惯常的平常的生活是孤寂的、沉静而寂寞的。小青村部卫生所里的日子,虽有接生。有上镇上进药等一些琐事涌现,大块的时光也是孤寂而寂寞的。张扬隆起的胸臀,穿戴扎眼的衣服,只不过是打发孤寂日子的一种变相的支撑,它以显而易见的,区别于俗常的姿态给了小青快乐。然而这种快乐只能是瞬间的,一间即逝的,当那些审视自我的快乐被静思默想化掉,小青的意识里便诞生了另外一种意志—;—;进攻买子。这意志的生成绝对跟孤寂有关,却并非如愿地改变着小青的命运,改变着月月的命运和林家所有人的命运。
也许一切都是必然的,顺理成章的,就像进不了乡卫生院必得回到村卫生所。村部这块地方,最显眼最年轻的男人也就是买子。最初的时候,小青对买子的所有印象,就是他间或地过来坐坐,问句什么话,一个父亲一样憨厚的外表后边裹藏着坚硬的性格的人。后来,村部的院落里,总有他的背影、侧影,他的煞有介事的脚步声和锁门声,在小青的视觉里,就有了一个活动的无所不在的形象。这形象绝不是小青理想的形象,但他年轻,可以焕发小青的挑逗兴趣—;—;小青进攻买子,不过是想给孤寂的生活增加一些乐趣,不过想让故伎重演。
那是整个歇马山庄都在议论买子和村工业的日子,小青早早离开家门,扭着腰肢来到卫生所。小青总是先买子一步来到村部,当他煞有介事的脚步声和开门声撞到耳畔,小青煮针的蒸锅里已经烧开一锅开水。小青将水倒进暖壶,将针头放进锅里蒸上,然后拔下电源就举着暖壳哼着小曲来到村部。小青在把手中的水倒进买子的暖壶之前,绝不说话,小曲旁若无人似的连贯着哼下来,伴着哗哗的倒水声,水声由哗哗到浙沥到停止,小曲也仿佛被灌到瓶里戛然而止。这时小青叫道,司令员先生,热水烧好,还有什么吩咐?买子狡黠地笑笑说,谢谢小青同志,后方的伤病员怎么样了?要以伤病员为重。小青说地方百姓对我们的工作大力支持,该转移的转移,该手术的手术,一切进展顺利,司令员放心。如果是正说着话,村委其他人来了或有什么人来找买子,小青就自觉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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