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自己真是战地卫生员,每天必来向长官汇报。如果暂时没有人来,小青就咯咯地银铃滚在地上似的笑个不停,而后坐在买子办公桌对面的桌子前,杏仁眼看着窗外,说我就知道你现在司令官的感觉越来越深,全村人马都是你的兵将。
买子说那是你的想法,小人之心。
小青说不承认才是小人之心,你为什么不敢大胆承认,我就敢承认。
买子说你敢承认什么?
敢承认我只要在山道一走,全村人的嘴巴都在为我活动。
小青在进攻买子时运用的是与以往不同的全新的方法,不正眼儿看他不说挑逗的话,她只是变着法子说一些不相干的话让买子对这话语本身发生兴趣,小青自信她的话在买子面前永远是只跑在前面的离他不远的兔子,让他以为能追上就奋起直追,却永远追不上去。一日小青倒完水不叫司令员先生,而是直呼大名程买子,说程买子唤,你知道现代乡村女孩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买子说什么样?
小青说喜欢有城里户口,有工作,哪怕有点残疾也行。
买子说乡村女孩就这么贱?
小青说这不叫贱,这叫穷则思变。
买子说要是乡村不穷呢?
小青说,那也不行,城市乡村就是不一样嘛。
买子不语,好像受到震动陷入一种思索。
这时,小青故意自言自语,这世道,优秀的乡村男人,没有安心乡下,凡安心乡下,都是些没脓水的尿腻。
买子突然醒悟,你这是说我,说我没脓水、尿腻?
小青拿出一本正经的样子说,程买子是百里挑一,从奴隶到将军,我哪敢说你呀?话语刚落就一转身跑了出去,扔下红裙子的飘影和思之无意不思又似有味的话让买子细品。小青的进攻看上去离主题很远,有些欲擒故纵的味道,却仿佛在包米地里种了一垄鸡冠花,给人一种不可理喻、不可思议的新鲜感,比挑逗更有一种深远的力量。小青已经感觉到那鸡冠花在翠绿的庄稼地里的鲜艳,因为每天早上,买子一看到小青,就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小眼睛里坦露着掩饰不住的欢愉,尤其重要的是,如果买子一整上午都没离开村部,下班时就会过来喊,走哇,小青。
那日,买子因为同村委研究滑子蘑和果树在全村六百多户人家的适当分配,没有提前离开村部,下班时,买子喊小青一起走。因为买子腿长步子大,走得太快,小青一直走在买子后边,但这丝毫不会影响小青摆腰扭臀时良好的自我感觉,小青说买子唉—;—;因为太熟,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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