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而买子只要不知道国军有病,他就不会相信她怀的是他的孩子,买子只要不相信她怀的是他的孩子,买子就不会重视她对他感情的分量,她没有任何东西可向他、向他们证明……经历一次击倒,月月发现,眼下对于自己,向国军和小青证明什么都没有意义,最有意义的是让买子知道她怀的是他的孩子,是让买子在知道她怀了自己的孩子后,改变跟小青结婚的决定。
尽管月月担心买子不会承认她怀的是他的孩子,但一个重大的决定还是产生在一瞬之间,月月脸上的笑纹被一种庄严取代。她离开医院充满来苏水味和血腥味的走廊,向门口走去,她想她爱买子,她太爱买子,她要生下他的孩子,她要让他知道,她怀了他的孩子,她要找到他告诉他争取他—;—;最后的争取。决定一旦形成,月月便如一个出征的壮士,迈着坚实的脚步离开医院奔向车站。
月月和买子
月月离婚的消息没隔几日,就在歇马山庄山野屯落传播开来,人们相互传播的迅速就像秋风在割倒了庄稼的平川秃岭飞行。
买子大约是最后一个知道月月离婚的人,由于小青的隐瞒,买子一直以为国军和月月和好如初,他还时常在思考工作之余,构想跟小青关系明确后,上丈人家如何启齿把月月叫成嫂子,这对他似乎是一件只需时间才能帮助完成的事情。然而他完全不晓得在他的生活后面,因为他发生了什么。买子得知消息是从小青口中。村部里的人以为他早知此事,没有任何人当他提起。小青原本打算隐瞒到底,直到他们结婚—;—;小青预感她和买子结婚的日子不会很远。可是近日来小青改变了主意,她保不准买子会不会从别的渠道知道这件事情,她想与其让别人告诉,还不如自己先说,这一方面坦露自己的自信、真诚,一方面可全面了解买子听到此事后的反应。她只想看到买子的反应,然后设法引导他,就像她当初一点点引他向自己就范。
那是买子在镇上开会后的第三天早上,买子刚刚进屋小青就跟了进来,她进屋并不表现以往的热烈,她淡淡同买子笑,使一个飞眼儿,而后漫不经心地说,我哥我嫂离婚了。她本想调皮地开个玩笑,说程村长,民女有一事相告,翁月月同林国军已经离婚,可是刚要开口,又觉这件事对买子刺激一定很大,不宜采取戏谑的态度。买子确实很受刺激,脸皮瞬间冻住似的一动不动,正准备拿什么的手在半空划了一下,而后悬下来。他直直地看着小青,极力使自己变得平静、平常,然而他还是做不到,他不敢想象,不敢想象月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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