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用到砖厂当副厂长,砖厂正需要月月这种有文化有形象又性格沉稳的女子。然而他没有成功,月月变得不可理喻,他不知道月月想要什么,想干什么……
买子走出果林同古本来打了个照面,买子颓丧地看着古本来,说本来叔,你劝劝她,让她现实些,她现实些对谁都有好处,她该去找找国军,让他们恢复,他们应该恢复。古本来说,国军已经来过,翁老师不同意。两人一同沉默。许久,古本来说,这是一个让人尊敬的女人。
月月
当着歇马山庄一村之长的买子,在为他曾经有过的一段小小迷失理智地做着技术性处理的时候,又一次打开了在爱河里迷茫跋涉并因此失去一切的月月血淋淋的伤口。
一段时间以来,月月已经习惯了在灵魂里、在感觉里与买子厮守、独语。在果园里,在黄昏的炊烟里,在黑夜的窗棂上,月月常能看到买子黑黑的小眼睛,洁白的牙齿。月月还经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将手伸到腹部,轻轻而细心感受着里边的跳动。买子其实早已不再只是一个灵魂里的形象,而是一个支撑月月生命的一缕阳光,一缕炊烟,一丝轻微的波动。月月劳作着,浑身酸疼,却异常踏实。初做农人的月月每日上班挖土下班伺弄猪鸡鹅鸭,做着一日三餐,心情十分踏实,就像一个等待出民工丈夫的乡下女人,把盼头打入灵魂深处踏踏实实去过每一个日子。她在睡梦里都渴望见到买子,却怎么也想不到,买子的出现,会是这样一番景象……
治愈伤口没有任何灵丹妙药,只有让她一寸一寸疼着,一针一针疼着。月月在买子走后好长时间没有停下铁锹,泥沙仿佛是那伤口上的溃烂之物,她拼力掘着,抛掷着,清理着,一直把脚下的一层泥土打扫干净,她才停歇下来。她人停歇下来,心口里的疼却并没有停歇,买子的话在她心口上一直钉钉子似的钉着:我是一个很现实的男人,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她想象过他吗?她想象过的他是个什么样子呢?她想象他心底是爱她的,像她爱他那样,只不过她没有早些告诉他她可以离婚嫁他,她想象她只要告诉他她可以离婚,他就能够去为她做到一切。然而,他没有如她所愿,他不是她想象那样的男人,他很现实,他想要属于自己的女人,他可以不管爱与不爱,他只想要没有属于任何人的女人,是黄花姑娘……疼是伴着理性的思考一层一层深入的,月月总是在伤口揭开时才从感情进入理性,才有理智。月月用头巾一角抹着额头上的汗,眼睛呆呆地看定冬季微风里抖动的树梢,她想自己多么傻啊,自己不是黄花姑娘还要爱情,简直岂有此理,爱情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