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白佐听见初雪在电话那头哭泣。
“初雪,要不这样,我们见个面,把什么都说清楚再分手。”
“不,不用了,什么都说清楚了,我们分手吧?”
“不,我不同意,不见个面说清楚,我决不分手!”
初雪“啪”地放下电话。白佐立即回拨,电话没人接听。白佐放下听筒,嘴唇发抖,双手哆嗦,怒火中烧。他不假思索地打开电脑,给初雪发电子邮件。他邀请初雪最后吃一次饭见一次面,还是在第一次吃饭的星河温泉健身会馆五楼小餐厅;如果初雪不同意出席,他会写信给她丈夫,将她这三年的外遇私情告诉他,他不怕她丈夫不信,因为他可以列举他三年来送给她的礼物为证,比如项链、钻石、宝石、戒指、坤包、时装等;如果她丈夫再不信,他还可以举出她外出幽会的时间和次数,直至她身上最隐秘的特点,那颗只有她丈夫才能看到的红痣。邮件发好后,他觉得自己是泼皮、无赖、流氓,而且是比泼皮更泼皮,比无赖更无赖,比流氓更流氓。但是他觉得唯有这样威胁,初雪才会答应和她见面。
第二天上午,他一到办公室,立即打开电脑。果然,初雪一早就回复了,她说他是无赖,但是同意见面,最后一次,并一再吩咐今后不许用电子邮件与她联系,她丈夫会接收的。
白佐很亢奋,心想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他怎么可能去做那无赖的事。他立即回复:无赖谢谢,不见不散。
“女人毕竟好欺负。”白佐又得意又恻隐。
第三章 男人的另面
第三章 男人的另面(1)
6
天津车站上车的人不多;列车停靠十五分钟后就离站了。有人敲了一下门,女列车员出现在车门口,身后跟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头发涂油抹蜡,西装笔挺,红皮鞋,拎着一个贼亮贼亮的皮箱。他皱着眉头,打量了一下包厢,用浓重的广东腔朝列车员说:“搞错了吧!”
“没错,你看。”列车员指了指包厢号。
他朝我努了努嘴。
“啊,这是列车长一个亲戚,暂时在这儿坐一会儿,等下再安排。”
“不行,你把列车长叫来!”
这回他不是广东腔了,而是我十分熟悉的南海省口音。
列车长闻声赶来说:“老板,请原谅,一会儿济南站有人下车,小妹就调过去,今天旅客太多了。再说,你也只有一个人。”
“我一个人?这四张车票我全买了,是北京站就买起,我到天津看一个朋友,我就要一个人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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