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地哈哈笑出声来。
我喝了酒,也活泼起来,看看她笑。
她说:“我去叫德松。”起身打电话。
我把小杯米酒一干而尽,谁知道我为甚么憔悴。
一会见她回来,“德松说他马上出来——咦,你已经醉了?”
我傻笑,把一搭寿司送入嘴。
“你没有甚么吧?”她关心的问。
我说笑,“天芝,你还有没有姐姐与妹妹,介绍给我如何?”
她也笑,“你寂寞是不是?放心,我替你安排,慢慢来,喂,要不要叫碗面?”
“要像你的女孩子,知道吗,天芝?”
她一怔,“我的女友都比我好。”
我也觉得太过份!连忙控制我由日已!“既然那样,我就不担心了。”
她也马上释然,取起酒杯,“来,为友谊干杯。”
我温和的说:“干杯。”
德松赶来。我老觉得他彷佛皮笑肉不笑,没有太多诚意。真是罪过,为了天芝,我竟敌视多年老友,我头脑太简单,一个人忠的时候使思,奸的时候立刻变奸。
德松说:“你看志强,现在他看上去活脱脱似一个艺术家。”
我冷笑,“把科学家贬为艺术家,是最大的侮辱。”
他笑笑,吩咐天芝,“给我叫一个炸虾饭,我不吃剌身。”
老土,我咕哝着,无药可救。
但这关我甚么事呢,他是她的男朋友。
“志强,趁你在此地,我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他得意洋洋,“我们年底要结婚。”
我一怔。
天芝说:“唷,八字还没有一撇,刚刚开始找房子,烦死人。”她声音中并没有太多的欢愉。
我很难过,德松这一生真是顺利,一切彷佛从天上跌下来,叫他来不及接。
“咦,恭喜我们呀。”德松说。
我懒洋洋地点点头,米酒味清,但根快就上头,我有点昏晕,打了个嗝。
“他醉了。”德松皱皱眉头。
他嫌弃我。我心中冷笑,我又不求他什么,管他爱不爱坐在这里,我自顾自吃。
气氛有点不良。
天芝解围,“老朋友这么久没见面,怎么不好好的谈一下?怎么把话念在心中?”
德松有点不好意思,“志强自从回来后,一直怪怪的。”
“我看他是不习惯香港。”天芝说。
“他本来就是香港去的,才五年而已,怎么?变外国人了?他不见得有美国的护照。”
我抬起头来,原来德松对我也有敌意,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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