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没有误会他,原来我们两人的感觉是一样的。为了什么使友谊发酸?
我想起初中时分,我与德松也曾经交恶,为了一个小女孩子,女人真是祸水。
那小女孩才十二岁,却已发育得似模似样,一双娇滴滴的眼睛,令得小男生为她赴汤蹈火。
她叫我教她打乒乓,又叫德松教英文,我们两个人不知是被她利用着,便与对方不耐烦起来。
一日在操场上为着争替她拾一本书,我故竟撞了德松一下,他就骂我,我们足有大半个学期不说话。
此刻想起来,多么无聊,争争争,为那样一个没有更心的小女孩。
直到她家移民往英国,我们才发觉几乎班上每个男生都被她用过。这个女孩大了不晓得怎样。
我默默吃完面前的食物,召来伙计结贩。
天芝按着我,“说好我付。”
我微笑,把账付掉。
也没向他们说再见,使扬长而去。天芝不应把德松叫出来。
第二天,酒醒后心情反而好起来。我劝解自己:职总归要升的,女朋友总归找得到的,我有的是时间,一切慢慢来。
说出来没人相信,回来香港,一半是为德松,但此刻我极欲忘记这个人。
我又没同他争天芝,争也无从争起,但他莫名其妙把我当仇人。
妈妈一直在那里嘀咕“德松失了踪”,我也不置可否,年底,我转了一份工作,情况好许多,颇获公司重用,心情也大好。
工作愉快对男人说还是重要的,试想想,一天八小时,如果看的尽是冷面孔,那多难堪,久了自信心宣告完蛋,做人窝窝囊囊,变成纯为生活奔波,三五十年后,我便是我的爹。
一日开会,我碰见殷天芝,她愉快的说:“香港多么小。”
我问:“你现在是殷小姐还是张太?”
“我仍然是殷小姐。”她说。
“年底了!还没结婚?”我非常意外。
“有很多复杂的、技术上的问题,无法解决。”她说。
我微笑,“金钱可以在这种疑难杂症上大展其才。”
“你说得对,”天芝有点无奈,“可是我们没钱。”
“怎么,张先生与夫人视若无睹?”我更意外。
“来,我们去喝杯啤酒。”天芝说。
她一见面便把我当老朋友,这一点我早就发觉。
我与她走出会议中心,才发觉天在下两,那种灰色的、细碎的毛毛雨,增加寒意,令你想起欧洲的早春。
我拉拉衣襟,这时候我经济上颇上轨道,已经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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