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获悉庄钰茹这个意图之后,勃然大怒,他一头的青筋疯狂地跳动着,完完全全一副怒发冲冠的模样,冲到他的二女儿跟前,高声喝骂:
“你敢跟姓荣的到美国去,我就宰了你,宰了他!”
庄钰茹杏眼圆睁,坚决地答:
“多谢你的成全。”
庄经世一巴掌就打在钰茹的脸上,清晰地留下了五个泛白的指印。
“我打死你,我这就打死你!”
若不是庄家的家人把庄经世拉住,怕这就要把钰茹揍个半死了。
庄经世的发妻,钰茹的母亲只晓得在一旁痛哭,却没敢向庄经世求情。
“你们别拦我,这样的人活在世上是多余的,我不要这样一个女儿。”
庄钰茹的嘴角有些微爆裂,渗出血丝,她以手背抹掉,缓缓地对她的父亲说:
“告诉我,爸爸,你要个怎么样的女儿?是不是要盲目地听从你的话,不可以有自己的人生价值观,不可以有自己的做事法则,不能选择自己喜欢走的路,不能对你的不当行为表示丝毫意见,那才是你的掌珠?”
“你住嘴!”庄经世的声音雄壮得如五雷轰顶,震耳欲聋,“只要你跟姓荣的在一起,我就对付你!”
“对付我?说到底,我也算替你偿还一笔对荣必聪的欠债,这公平吗?”
“你敢这么说?”
“为什么不敢?站在这房子内的人,有谁不知道真相。”
“你走,立即走,我不要见你!你一踏出庄园,就尽管跟姓荣的去,千万别在庄字上头冠以荣姓,我决不认这种女婿。
庄经世的这番话在当年是决绝的、铁定的、不可转圜的。
然而,若干年之后,情势大异,那是后话。
庄钰茹是个有见地、够胆识、敢挑战时代的勇敢女性,她不但跟着荣必聪到美国去闯天下,且还实在地助丈夫一臂之力。
她在筹策前途上,出了极好的主意,她对荣必聪说:
“不要呆在三藩市的华人圈子里去讨生活,这样不会有起色,不容易衣锦回归到香港去。”
她鼓励荣必聪到美国东岸的纽约去。庄钰茹把要走的路,要摸的门径,要争取的人际关系,全联系安排上了,她说:
“在纽约,我有位世交叫保罗威顿,他一直替我父母管理美国的金融与地产投资,我们去敲他的门,相信会受到庇荫。你投身美国的金融界,是最接近香港即将要走的路,这是我不只一次,跟在父亲身边时,听到他和其他的商家人说的话。”
荣必聪不仅对庄钰茹感恩,且满是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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