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是办完才回来。”
“你不知我要你回来,另有任务?”
“我知道你要我回来,却不知你另有指派。信息不全面,会误导我的决定。”
夏童在工作岗位上原来是只小辣椒,她并不买账。
一切以工作为主。
“老板,”她又叫他老板:“有什么事要吩咐?”
这下可难倒荣必聪了,根本就没有什么要紧事。
最要紧的莫如荣必聪想念夏童,想再见她。
再见她,可以确定自己的感情,这当然是刻不容缓的。
可是,不能向夏童如此表白。
于是,他只好答:
“要做的事,来不及等你,派给别人担当了。”
“那好极了。”
夏童一听,轻快得差点回过头来就想走。
荣必聪大出意外,他以为这个说法会令夏童不快,认定自己错过良机。
“你不会失望?”
“为什么失望?公司内难得有可以取代我做妥事的人,应该庆幸。”
“你不紧张在荣氏的前景?”
夏童听见此言,有点迷惘,说:
“在荣氏的前景应该值得紧张吗?凡事尽心尽力,缘来无怨,缘去无惧,这就是我的打工之道。”
荣必聪听呆了,只得讷讷地答:
“对,是这样才好。”
“我可以告退了吧?”
这是夏童站在荣必聪跟前未到十分钟就提出了的第二次要离去。
“可以。我今个晚上碰巧有空,跟你吃顿晚饭,好好地听你汇报工作情况。”
荣必聪自承这么说是有身份的。
只是没想到夏童回答得更有气派,她说:
“碰巧我今天晚上有约,明天早上吧,我一早就可以开始工作。
荣必聪为之气结。
差不多有生以来,未曾试过约女人会约不到,更未曾试过嘱咐下属陪自己在工余见面会被拒绝。
这个夏童,既是女人,又是下属,竟如此刁钻。
荣必聪除了说一声“好”之后,并不能再有别个选择。
夏童退出主席室之后,荣必聪细细环视这个能掌握着极多金融企业计划的发源地,忽然觉得像广寒宫,高处不胜寒,平民百姓都不喜欢在此勾留,纵有财帛权位,也还嫌不够温暖。
不能怪夏童。
曾经听过《皇帝的新衣》这个故事,其中道理其实与跟前的事实一样,只有孩童或尚存赤子之心的人,才敢直言他的所见所闻所感,那怕对方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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