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需要快刀斩乱麻,有些却需要谋定而后动,继勋,你要分析得仔细才好。”
“对,学习的就是如何拿得准,猜得中。”
只这几句话,跟戚继勋赴西北履新之前,表现就有云泥之别了。
荣必聪是快慰的。
“荣总,对荣宇的处理不宜过分严峻,彼此都在学习阶段。”
“拿股东的钱来交学费要有个限度,对不对?”
“是的,可是,荣宇并不存心浪费股东的盈利,她本身也是大股东。”
“就是这重身份惯坏了她,我要她清清楚楚地知道,谁才是荣氏的掌舵人,不是她分了她母亲一点遗产,就可以如此胡作非为。她把到手的钱,买起全个置地与太古广场内的服装与首饰,我可以不管;但她以为可以作主签署对集团有害而无益的合约,我不会让步。”
“荣总,你不必生气,成长总有一个过程。”
“你这话是我的一个很大的安慰。继勋,你好好地干下去。”
“我会。”
“对于荣宇在成都草签的事,你得作善后处理。”
“放心。我尽量化繁为简,而且不让对方过分抱怨,说到底也有他们的关系,不好让荣氏结怨。正规的合约依然按照我和夏童给你报告的,在尊重省政府意见与协调中央意见之下进行。”
“就是这话了。”
“荣总,你有空便多放心、多休息,别把荣宇的事太上心。”
“我会。正准备度假几天去,这儿的事天生会打理,有他与其他的老臣子在,荣宙也不会出什么乱子,我没有不放心的。只是,你现今正正是一夫当关了,要仔细。”
“我会。”
夏童放假,荣宇被撤,展荣企业在西北各省的业务就归戚继勋一人管辖。这正是测试他能力与信誉的时机,也是荣必聪的巧意安排。
适逢遇上了荣宇的事,令荣必聪心头有股翳闷之气,极需要发泄掉,因而,他也想歇一歇,放下一切烦恼,度假去。
他把潘天生叫到跟前来,说:
“一号计划要重托你了。”
“荣总,你一回来准有进一步消息,其时你再亲身出马。”
“好。情势颇难缠,是不是?”
“可以这么说。现今这后过渡期,各怀鬼胎,或者应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