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寒暄几句,医生推门而入,语气冰冷:“你男朋友还没来?这种手术是不可以拖的。”
林菁顿时花容惨淡。
我识趣地不多问,奔出去追住那医生细细打听。
只听得他说了“宫外孕”三个字,我顿觉天旋地转,要扶住墙壁才能不倒下去。
冷静了几分钟才勉强挤出一脸笑容去面对林菁。
我说:“给他打电话。”
她摇头:“要来的话早就来了。”
我急出一头的汗,口不择言:“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你从十七岁恋爱,阅男无数,怎么栽在这么一个人手里。”
她拿纸巾给我擦汗,安慰我:“别着急,很小的一个手术而已。”
我暴跳如雷:“你以为只是搞个无痛人流那么简单,搞不好就要学习林黛玉魂归离恨天了。”
林菁皱眉,轻轻喝住我:“别胡说。”不怒自威。
我顿觉失态,双手紧握住一个纸水杯,连水溢出也不自觉。
林菁拨开我额前的碎发,轻轻说:“欢颜,我以为你是理解我的。没有什么人迫害我,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她叹口气:“你可以说我下贱,但是欢颜,难道你不明白我吗?”
我张开双眼,正好与她那似怨似泣的眼神相对,这一瞬间,我似乎明白了她,更透过她明白了我自己。
也许有些女人因为太过至情至性,当太爱一个人时,总是把自己放在异常卑微的位置。如果遇人不淑,这就是她命里难逃的桃花劫。
我又可以谴责她什么,我也只不过是从那一场劫难中勉强逃生出来的。差一步,我便要化了烟化了灰,只因上天保佑,才囫囵留了个肉身而已。
我突然勇敢起来了,定定地说:“好吧,那么我们马上开始手术。不要怕,你还有我。”
我用了一番声泪俱下的演说才说服医生同意我作为直系亲属在手术单上签名。
林菁被推入手术室前,我失控地给了她一个窒息的拥抱。这一刻,我们骨肉相连,血脉相融。
我坐在手术室外的走廊上等待手术结束,不停地流泪,因为没有开空调,眼泪流在脸上,很快被风干,像干冰一样割裂着我的皮肤。
但我只是控制不住的流泪,为林菁,为自己,为那些曾肝肠寸断的历历往事,我想,所谓的千红一哭,万艳同悲说的就是这种深入骨髓的悲伤吧。
林菁终于被完好无损的推了出来。不,我这样说是极端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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