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从今以后,她只有以一颗残缺的心来守着这一具外表华美而内部已千疮百孔的躯体了。
林菁努力伸出手,抚摸我肿得似烂桃的眼皮。
我握住她的手,又忍不住流泪:“好了菁菁,医生说,不影响生小孩,不影响我作干妈。”
林菁微笑,她的笑和我的泪一样,是历尽沧桑后的淡淡喜悦,生命的苦难接踵而至,只要你还会笑还有泪,你就不曾麻木,还来得及享受这劫后余生的喜悦。
窗外已华灯初起。
急急的赶回家,从邻近的超市买来新鲜的土鸡,装在一个小瓷罐里,急急的炖。
萧朗贼头贼脑地晃进来,猛吸鼻子:“这么香,是不是看我最近找工作太辛苦,特意给我进补的。”
我心虚地笑。最近不知忙些什么,根本就没察觉到他已临近毕业,要找工作了。
萧朗倚在门框边,睫毛的阴影打在脸上,两颊陷进去,可能是因为瘦了,所以显得帅了。
我问他:“工作找得怎么样了?”
他长长地舒口气:“还行。欢颜,你不是一直喜欢苏州,我们去那边工作可好?”
我笑笑:“你当然可以考虑,我这边工作尚好,不想老挪地方。”
我之所以不定期的失业和老挪地方也有关,他在A地读硕士,我就跑到那找份零工打打,他换了个地方读博士,我又屁颠屁颠地跟过来。我一直讨厌这个城市的吵闹、阴晴不定的天气和大声说话的本地居民,为了爱情,我忍受着一切,并把忍受变成了习惯。我终于习惯的时候他说又想挪地方,也许是为了我,但是我已受够了这一切。如果爱情注定让我们如此颠沛流离,我们会不会后悔我们当初的选择。庄子说: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萧朗从背后环住我的腰,柔声说:“好好好,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生根发芽,永远做你打也不打走的跟屁虫。”声音柔得像三月的和风。这样矫情,我反而受不了。忙挣脱他的手,拿保温杯盛鸡汤。
他无奈地笑:“真的不是给我做的啊。”
我自顾自地忙:“给林菁的。她生病了,在住院。知道你不爱喝鸡汤。下次给你炖银丝鲫鱼。”
萧朗有点失落:“不是你父母,就是朋友,真不知我在你心中排第几。”
我拧他的脸:“这么小气,跟病人吃醋。”
萧朗很乖的给我开门,手里拿着外套,说:“我跟你一起去看她。”
我连忙拒绝:“别客气了,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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