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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是婆婆作中介租出去的,说是租给了熟人。
此前一直不知是哪样的熟人。只得一夜,想康靖难自抑时,游晃到了那屋外。
听到了婆婆声音,还有小孩子的哭声。有同我一样年轻的女子声音在喊,“妈。”只生下一个儿子,没女儿的婆婆脆脆地答应,“嗯。”
那一瞬间,所有沉痛、压抑的思念,荡然不存。本就没那么恩爱情深,何用如此彻骨想念。
康靖走前,我们已经商及离婚的事,“康靖,如果检查出是我的原因,我们就离婚吧。爸、妈一直很想有孙子。”
康靖望了我一眼,什么都没说,分明默许。
婆婆给我带来三个月的租金,三千。说她的熟人已经搬走,而她和公公所住的房,要折迁了,想向我借那房住。
我爽快答应,“妈,孝敬您们是我们晚辈应该做的。”
一借多年,一直不曾听言及还。我没去看过他们,偶遇上,也从不邀我去坐坐,说是怕我触景生情,还是远离的好。那样好重新开始。
多体贴的老人。
一个城市,不过城东和城南,如果不想遇上,真的就可以不必见。
那房本来处城外,这些年改造来改造去,渐成城中心。房价也见风涨。当初一平米不到两千的房价,已涨过七千。而且升值空间仍然很大。
父母托人帮我介绍对象。一听,我有那么一套房,应者涌跃。是啊,很多人想要的不过就是一个家。这么简单的要求,有时努力半辈子,也困难。
“浴火重生”也有很大的一套房,但他说,那不叫家,甚至不能叫窝,只能叫房。因为缺少感情温情的空间,是不能叫家的。
我赞同他的说法,告诉他,我与父母同有一个家,此外没自己的家。虽然有一套属名是自己的房。我们都是在在钢筋水泥里找温情的迷途孩子。
从不清明去看康靖,是想刻意避开点什么。今年清明,婆婆来电话,“小乐,今年我们一起去看看康靖吧?”
“嗯。”
逃了多年,终要面对。明知是那么大的伤,为什么要来撕裂?
我在康靖的坟前烧纸钱,点爆竹。在心里同他告别,“我与你早没感情了。明年就不用来看你了。”
五千响的爆竹,长长的一串,最后那一声偏响在我眼角,灼得红伤,让眼睛没法不流泪。
婆婆抹着眼泪说,“小乐,是我们对不起你啊,对不起你啊。”约我下星期去他们家坐坐。
我飞快拒绝,“妈,我们单位下星期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