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会像个白痴似地瞪着人看。
“温太太,”他说,“你来得正是时候,彭先生和我快打起来了。”
“喔,不,没有的事,我怎么敢,爵爷,”彭先生慌了手脚,“我只是有点迟疑,不知道……”他的话声逸去,显然接不下去。
“我表示想参观你上课的情形,”爵爷说,“彭先生说你在楼上授课。”
“今天的课已经结束了,”蓓雪说,“我以为你的兴趣也是,至少我收到的信是这么写的。或者那是我做梦?”
“你生气了,”他说,“你认为绅士不该反复无常。”
她认为他的嘴角似乎带着一抹恼人的隐约笑意。“什么事能帮你下定决心?今天的课已经结束,下一次是星期三。你难道愿意不远千里,再跑来一次?”
“汉邦区并未远在千里。”他说。
“也不是你平日会涉足的区域。”她说。
“爵爷,我可以在您和温太太谈话的时候,先将画包起来吗?”彭先生说,“您离开时便可以直接带走,或是您要我送到府上?”
“不必,我自己带走。”洛斯本说,深邃的眼眸片刻不离蓓雪。
彭先生消失在店铺后方。
“他说的是你的汉普德绿地公园水彩画,”他说,“那时问题所在,你知道,也是我再回到汉邦区的原因。上星期三之后,我便不时想起这幅画,也因此心生犹豫。我很怀疑能再找到同样出色的老师。真正有才华的画家多半忙于创作和展示作品,只有资质平庸者才以授课为生。以你的才华,将时间花费在教导我外甥这种学生,是一种浪费,但显然你还没有省悟到这一点,而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趁人之危。”
要是他奉承她的美貌,蓓雪可以可以无动于衷。尽管已不复是豆蔻少女,她对类似的赞美早已习以为常,也不以为意。外表的美丽并不是她的成就。
但绘画不然,她在这方面投注了相当的心血,特别是那幅汉普德绿地公园的水彩。他不可能说出更动听的赞美了。
她感到全身像着了火,像个真正的女学生红了脸,“我的学生和你的外甥截然不同,”她说,“使用的教室也和他习惯的环境有天壤之别。何况无论我的才华如何,我们都很清楚我不适任。
即使你愿意忽视我的出身,他的家人听到这个消息也会昏倒。”
“他的家人向来热爱昏倒,”洛斯本说。“我努力不去理会他们。你介意让我上楼看看教室,想象一下上课的情况吗?我没有艺术天分,想象力也有限,希望那是个小规模的班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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