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身体坐直,双手在膝上交叠。“请原谅我质疑你的判断,”她说。“毕竟后果如何对我毫无影响,我不必为亚瑟顿侯爵唯一的继承人和子嗣负责。也不是万一东窗事发会被全世界唾弃的人,更不是——”
“我希望你至少听过沉默是金。”他说。
“我不是政治家,”她说。“我习惯有话直说。”
“我早该想到女儿失踪会让你忧心如焚。”
“我高度怀疑莉薇会碰上任何伤害,”莉薇的母亲说。“但挡了她路的人就难说了。”
7
尽管对希望保持低调的人而言,敞篷马车是太过花稍的交通工具,蓓雪仍然必须承认它有其好处,例如速度和机动性。
教堂六点的钟还没敲,他们已经在海德公园北角停下。
尽管不像白日那样车水马龙,倒也并非空无一人。运水人提着一桶桶的水,走向车站后一长排的马车,路灯下有几名军人在闲聊,牛奶女工提着空罐往骑士桥大街的方向走去,守检站的人会彻夜值班。
其中应该有些人下午曾在现场,若莉薇到过这里,必然会有人注意到。
因此,在经过一番激烈争论后,洛斯本勉强同意蓓雪下车,而他继续往前进。他们将在不远处的骑营路碰头。
她首先探问运水人,他对莉薇的印象十分深刻,而皆有相同印象的人还很多。不出所料,他惹出了麻烦。
不久后,蓓雪又踏上了马车。“如何?”洛斯本问。
“我女儿所谓的随从丁奈特因为闹事,被带到治安官那里,”她说。“莉薇以典型的陆家传统将他舍弃,找到另一名受害者。某个卖饼的女人听到我女儿对一名年轻的农夫诉说她重病母亲的哀伤故事。”
她描述接下来的情况,又说:“想必莱尔爵士非常具有骑士精神,因为莉薇不可能会想到带他一起走,但显然有人教过他什么叫做责任感。”
她相信那个人便是洛斯本,虽然他谈到男孩时总是轻描淡写,但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她便感觉到两人之间强烈的联系。他对亚瑟顿侯爵教育方针的愤怒,也显示这个外甥对洛斯本有多重要。现在莉薇疯狂的举动可能危及这层关系。
多么的典型,蓓雪阴郁的想,任何人只要碰上“可怕的陆家人”,生命都会因此而改变,而且鲜少是正面的改变。
“虽然他的父母并不明白,但莱尔确实比同龄的男孩成熟,”洛斯本驱马前行。“他不可能袖手旁观,任由一名十二岁的女孩独自旅行。”
“对中下阶层而言,无论就那个方面,十二岁都是个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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