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当擅长旁敲侧击,哄诱他人放开顾忌,对他坦诚地说话。在理由正当或是为了求胜,使用这种手段情有可原,但运用在私人谈话,则非常可耻。
心胸狭窄的小人才探听他人的隐私。
他向来不喜欢谈论个人的生活,问题是近在身边的她持续干扰他的心思,因此恼怒的他才会未经思索的任由那些话冲口而出。
所以通过肯辛顿宫不久,他们困在车流中时,他会又问:“我真的很惊讶。我一直以为送孩子上床,将床边故事是保姆的职责。父亲只会质问:你为什么把弟弟绑在床头,用削铅笔刀剃光她的头发。”
话才出口,他便后悔了,但他没有时间懊恼,车阵中出现一小块空隙,他连忙驱车挤进去。
即时专心驾驶,他仍然可以察觉她改变坐姿、转向他,感觉她的视线凝聚在他脸上,仿佛在他脸上的是她的手……也知道她把每一句话都听进去了。
“你为什么把弟弟绑在床头?”她问。
“我们假装我们去了美洲的殖民地,”他努力以轻描淡写的幽默口吻说。“我扮演印地安酋长,”因为黝黑的外表,他老是得当印地安人。“季飞是我的英国俘虏,所以我剥了他的头皮。”
她笑了,充满共鸣的低沉笑声,然他差点忍不住跟着微笑。
“原来你不是模范儿童。”她说。
“绝多不是,”当是他非常讨厌季飞的卷发和眼眸,以及天使般甜美的五官。“如果可能,我会连励思的头皮也一起剥掉,可惜他和保姆安全地在其它的房间。”
他没有开口,且原本也不必再说什么,但……“那些保姆都称呼我的弟弟是‘金色小天使’,”他继续说。“其实他们除了外表,一点也不像天使。”
“你应该也剥掉保姆的头皮,”她说。“她们太蠢了。”
“我那时不过八、九岁,”他说。“季飞和励思都是金发,而我是黑发。如果他们是天使,那我是什么?”
“你会那么想是很自然的。”她真心地说。“换作是我也会做出那些事。”
他看她一眼。“不,你不会。”
“因为我是女性?”她挑眉。
“女孩不会做出这种事。”
“你显然不了解女性,”她说。“所有的小孩都是野蛮人,即使是女孩,或者该说特别是女孩。”
“不是所有的小孩都这样,”他说。“无论如何,我们也野不了多久,尤其是长子。一旦弟妹出生,我们便必须负起责任,不再是孩子。‘好好照顾弟弟,宾迪,’他们会说。‘你是哥哥。’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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