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能在一起过夜,”她继续说,声音变得尖锐。“我告诉蒲太太要去探望生病的亲戚,而你好心地提议送我去,我可能很晚回家。”
“无论如何,天亮前我们都回不去,”他说。“我们需要不在场证明。你在几个星期前告诉过我,你出身源远流长的片子家族。我必须承认你的确精于此道。我注意到你对白鹿旅舍的老板谎称我们是兄妹时,连气都没喘一下,差点连我都相信了。”他转过头,迎上她的视线。“差一点。”
微扬的嘴角算不上微笑,可以是各种意思:有趣、嘲弄、讽刺、纵容,但她在他的声音里听见笑意,宛如黑夜中的耳语,滑下颈背,窜过脊椎。
“我只能说出第一个闪过脑海的借口。”她说。
“你肯定想得出同样简单而具有说服力的理由来解释迟归,”他说。“啊,前面就是寇淹桥了。”
她望向前方。他的视力比她好,她只看到一片模糊的黑暗。
“寇淹溪的鸵鸟旅舍有个可怕的故事,”他说。“你听过吗?”
“这是我第一次听说这个地方。”她说。
“喔,那相当有名,”他说。“很久很久以前,这家旅舍当时叫‘好客旅舍’,时常有来往于巴斯、雷丁和伦敦的商人在此投宿,奇怪的是,前后有六十名商人进入旅舍后便再也不曾出来,随身的货品也一起消失。你可能理所当然地认为有关当局应该会起疑,可惜没有。后来,有天晚上,某个名叫寇汤姆的富有商人在这里过夜,他常常在这里投宿,但从未发生意外,直到有一次。然而,和其它人不同,他并未从此失踪。几天后,他煮熟的尸体漂浮在河上。”
“煮熟?”蓓雪问。“你是认真的吗?”
“你知道以前坏人的头会被挂在矛尖上,示众警世吗?”他说。“不过你一定不知道那些头颅会先煮熟,避免太快腐烂。”
“真恶心。”她说。
“现在的埃及人仍然有这种习俗,”他说。“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今年夏天,埃及的巴夏穆罕默德阿里派人送给我父亲一颗盛在篮子里的头颅,据说是谋害我弟弟鲁博的凶手。结果,总是不按牌理出牌的鲁博,在头颅送达不久,便生龙活虎地现身了。”
“你家里的怪事还真多,”她说。“你没说你曾剥鲁博的头皮,他是另一个金色小天使吗?”
“老天,才不,”他说。“远看的话,很多人会把我们俩搞混。”
在她提出更多不合宜的问题前,他说:“说回寇汤姆。警方终于开始搜查‘好客旅舍’,结果发现其中一张床的机关直接通往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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