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以慢条斯理的腔调和冷若冰霜的态度,说他有急事待处理,在名片背后写下律师的名字和地址交给治安官,任何乡巴佬和蠢蛋都不敢多话。此处并非远离文明的偏僻村落,宾迪的名声依旧响亮,任何知道他名字的人都知道她父亲是谁。
接着他便可以继续前进,甚至还会有人为他准备新的马匹和车辆,提议他稍做梳洗,并很可能为这一场“误会”致歉。
但宾迪不能说出实情,不能泄漏真实的身份,不能以平常的方式处理一切。如果他是独自一人,在距离伦敦十八英里外的这里和乡下人打架并不算什么,人们会认为他是单纯遭到袭击,或不当的言语挑衅。所有认识洛斯本爵爷的人都知道,他和他不肖的弟弟鲁博不同,他没有打架闹事的习惯。
然而宾迪并非独自一人。有一位女士在他身边,一位美丽、恶名在外、名声响亮的女士。
同时也是勇敢且极可能神智失常的女士。
他仍然不敢相信她就那样跳下马车,冲进混战中,以惊人的力道和灵巧挥舞马鞭,想必那些人也相当意外。宾迪听到几个人像女孩似地尖叫,也有人退到人群外以免遭到波及。要不是他忙着对付其它人,可能会忍不住大笑。
至于他的举动,则同样教人难以置信,虽然不那么有趣。
他和一群酒醉的乡下人打架,而且是在公共场所。
因为一个女人。
他向来认为自己非常理智,也看过喝醉酒的的人,很清楚没必要和酒鬼讲道理,或是期望他们表现出规矩,唯一的上策便是避而远之。
宾迪全然忽视他们加诸身上的污辱和攻讦,但他发现要忽视他们对温太太低俗的评论,似乎有点困难,但他还是咬着牙忍了下来。
然后那家伙碰了温太太。
因此宾迪不得不杀了他。
此刻她站在他身边,紧紧抓住他的手臂。韩先生不断抱怨外乡人闯入平静的镇上,造成各种破坏和打扰,藉由窗户透出的灯光和那些人手上的灯笼,宾迪看出她渐生的义愤。
湛蓝的大眼圆睁,怒火熊熊,美丽的胸脯上下起伏,柔软的嘴唇因惊愕而愤怒地分开。
任何正常的男人都会被如此不假眼似的热情竞相撩起,宾迪因此慢了一步,来不及要她控制住脾气。
他正要开口阻止,她已经爆发:“我真不敢相信我的耳朵。我们只是单纯在深夜路经镇上,碰到三名醉汉无故跑来搭讪。其中一个还伸手碰我,我丈夫挺身维护我的名声,结果一群疯子冲出旅舍,试图把他打死。这是我们的错吗?”
韩先生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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