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找来的力量,竟然可以下来帮我,以她的病情,那真是太鲁莽了,非常不智的举动……但她就是如此地勇——勇敢。”他故意说的语不成句。
“以病人来说,她简直活力充沛到过了头。”韩先生说。
“她下定决心要见姊姊最后一面,明知道这趟旅程可能要了她的命,”宾迪继续说。“我只希望她是出自本能这样做的。或许医生的诊断有误,和姊姊相聚、换个环境能改善她的状况。我们之所以这么晚还在赶路,也是迫不得已,她害怕来不及见姊姊一面。”
韩太太的眉头皱得更紧。
“她刚才明明还好好的,”韩哈力说。“你没看到她刚才的样子,帕莎。”
“我看到的可多了。”韩太太说。
“再看看他作了什么,”韩哈力说,朝倒在地上的邻居点头。“还有那些破掉的窗户。潘先生会希望——”
“当然啦,潘先生,”韩太太说。“他会关心你那些狐群狗党有没有撞破头才怪。我看,就让他们出钱赔偿打破的窗户,而后离开吧。我还不够清楚法官是怎样的人吗?我可不是昨天才出生的,记得吗?”
“好了,帕莎。”韩哈力说。
“你少在那里‘好了帕莎’。”她说。
她转向宾迪。“我为了你们的遭遇感到很遗憾,先生,”她说。“但是如果换作我,就不会这么晚还带着夫人赶路,一方面是晚上的空气对她不好,再者,这个时间会有很多醉鬼和色狼在外游荡,像她这样漂亮的小东西会引出那些男人最恶劣的一面。现在你赶快上路吧,我如果是你,就会想点办法不要让别人看到她。”
几分钟后,宾迪、温太太和唐斯安全地坐上马车,离开了寇淹溪。
没有人注意到潘先生也在马路上。他将马匹骑到一旁,让马车通过,并站在原地的阴影中,眉头深锁,目送马车离开。
* * * *
“就差那么一点,”通过第二座桥时,洛斯本告诉蓓雪。“我正准备对唐斯打手势,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抱起你冲向马车。我想如果来个出其不意,韩哈力的手下或许反应不及,让我们逃掉。”
“这个主意的确好,”她说。“但我刚好看见一个女人出现,昏倒在他怀里是我第一个想到的念头。”
“你的构想太妙了,”他说。“老天,多么精湛的演技,比我看过的任何戏都出色。”他将缰绳换到执鞭的手中,空出一只手拥过她的肩膀。她感觉到他的下颏靠在头上。“你太棒了,他低沉的声音变得更沉。“跑来救我真是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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