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披散,后仰的头露出雪白的颈部,圆润的胸脯往上挺出,柔软的唇瓣分开,双眸紧闭……
他知道这些全是伪装,但也仅止于知道。他的大脑似乎无法像位置比较下方的器官那样迅速运作。
刚才那场混战让她灰头土脸,凌乱不堪,使得状况更无法改善。
他只想脱掉她身上所有脏污的衣物,将她剥得一丝不挂,然后……
……为她沐浴。
……缓慢地、
……从头顶到脚尖。
他非常、非常努力地,才唤回理智。
“亲爱的,”他的声音浓浊。“醒醒。”
她扇动眼皮,缓缓苏醒过来,假装苏醒过来。
因为宾迪迫切需要恢复思考能力,连忙转头寻找一处可以把她放下来的地方。
酒鬼一号和二号安稳地躺在刚才倒下的长凳附近,呼声响亮。宾迪用脚踢开一号,将温太太安置在长凳上。他尚未来得及退开,她拉住他的手。
尽管急需在两人间拉开距离,宾迪依旧谨慎地坐到她身旁。他没忘记应该扮演的丈夫角色,一手绕过她的肩膀,努力将所有关于沐浴的念头推出脑海。
“亲爱的,我的病况恐怕更严重了,”她说。“这么快又昏倒一次,并不是好征兆。”她发出啜泣声。
啊,所以说,她现在病重垂危。
“不,不是,你就快好了,”宾迪轻拍她的手。“你只是吓坏了,这么多男人,还有那些吼叫和暴力,让你受惊了。”
他敢打赌,她受到的惊吓远不及那些被她的鞭柄痛打的男人一半。那是用质地精良的黑李木制成的。
她摇头。“不,我的情况恶化了,”她以令人叹为观止的悲伤和勇气说。“我是多么希望再见亲爱的莎兰最后一面,在我……在我……你明白我的意思。”
宾迪不明白,但他约略知道方向,配合地接着说演出。“你很快就会看到她,亲爱的,我保证。”
“喔,我真希望如此,”她说。“这是我最后的愿望,但是如果等到星期一……一切都太迟了,我恐怕撑不到那个时候。”
感人的场面,一如温太太所料,吸引了那对夫妻的注意。
“夫人生病了?”韩太太问,一边瞪了丈夫一眼。
“呃,我怎么知道?”韩先生说。“她感觉起来,我是说,看起来非常健康,而且我听说不久以前她还精力充沛地挥舞着马鞭。”
宾迪让温太太轻靠在旅舍的墙上,起身走到那对夫妻身边。“如果你在白天残酷的阳光下看到她,就会看见那些征兆,”他压低声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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