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尘土,不过是以较端庄的方式,利用金太太提供的洗脸盆和水瓶。然而旅舍女主人并未提供镜子或发夹,蓓雪正努力在缺乏工具的情况下整理头发的同时,门霍地打开。
“你带坏了我的仆人。”宾迪说。
湿了的领巾草草绑上,领口凌乱不堪,外套和背心也没扣上。
闪耀的黑色卷发垂在前额,有些宛如螺丝锥般随风乱翘。
他不是洗脸,而是将整个头塞到了汲水机下面。她绝望地看着他。他湿透了。
她渴望将手指插入那团紊乱不驯的头发当中,渴望剥开他湿透的衣服,尽情抚摸不该碰触的地方。
全怪寇淹溪那场该死的架。当醉汉意图不轨时,他的反应……他轻松解决攻击的对手,毫不费力地将他们丢出去的模样……那份危险……
她爱死了,她发现那让人兴奋。
典型陆家人的反应。
她用发夹夹住头上那一窝乱发。“我也姓陆,”她严肃地说,“陆家人带坏所有人。”
“我例外,”他说,“你或许可以让唐斯乖乖听话,对他予取予求,但我不是唐斯,也不习惯听命行事,快,我们得上路了。”
她僵住,“我也不习惯听命行事,”她说,“在确定你的肋骨没断之前,我不会离开这里一步。”
“我的肋骨好得很。”他说。
“你怎能确定?”她说,“刚才在走廊的时候,你一直倾向右侧走路。”
“我是要努力忍住笑声。”他说。
“后来的走路姿势也很怪异。”她说。
“那阵大笑让我头晕。”他说。
那阵大笑也让她头晕。他的笑声让她的心跟着悸动,仿佛他只是个男孩,或是个恶棍,不再那么完美,更具血肉。
他的确是血肉之躯,像平常人一样会受伤,刚刚那场大笑也可能加重了他的伤势。
“这只需要几分钟,”她说,“你能不能配合——”
“我不是笨蛋,温——伍太太,”他说,“如果肋骨断了,我一定会知道,那会痛,你知道。身为一名坚韧刚毅的男人不代表我不会痛,同时我的智商还足以辨识是否感到疼痛。事实是‘不’,我并没有感到疼痛。”
“有时候身体的反应比较慢,”她说,“要等好几个小时,惊讶和兴奋终于退去之后,疼痛才会——”
“我没有受到惊吓,也不感到兴奋,我们更不可能在这里逗留几个小时,”他说,“我要走了,夫人,你可以选择跟上来或留下。”他转身离开房间。
他真以为她会像头绵羊一样温驯地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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