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涛:“是这样?那咱们去问老板娘。”
杨晓涛摆摆手。又有几个人能分辨出,这位金帝夜总会的老板娘也未必知道。不过杨晓涛讲这酒还是川酒。他不让小李再谈这些事了。他让他后天给侯站长跑一趟子长,路上小心点,当天就回来,不要耽搁。最后杨晓涛又让小李将身上的钱全拿出来给他。这顿饭他估计要两千,自已带的不够。杨晓涛发现别看这儿为黄土腹地、穷乡僻壤,可吃什么都有:辣油鹿肉啦、麻油鹅掌啦、囱烧鸭脖啦、蒜茸蛏子啦,甚至连青背白肚金爪黄毛拳头般大小的阳澄湖清水大闸蟹也有卖的,只是侯站长嫌麻烦没点。这儿的东西比北京还贵,都是泊来品。汉民族真是一个会吃的民族。杨晓涛又对小李吩咐,再要一盘京酱肉丝、一盘木须肉,打包后明天给王辉他们带上去。
七
杨晓涛五岁就开始喝烈性酒了,这是父亲对他诸多言传身教中的一项(杨晓涛的父亲是军人,母亲也是军人,都是国民革命政府第八路军)。每当家里来客人,父亲总会用筷子沾一点滴进他的嘴里。见他又是哈气,又是皱眉,父亲就会哈哈大笑。这是大家最开心的时刻,然而喝酒的种子从此种下了。这人打小就能喝。他常常是背着书包放学回来,一到家先打开父亲的书柜,找到酒瓶咕嘟就是一大口,然后再若无其事地去做算术题,写生字。这也成了他每日的功课了。但有一次这小子却遭了殃。那次他一如既往,摸到一个酒瓶猛地来了一口,然而一股从未尝试过的奇特怪味呛得他差点闭了气。原来满满一瓶装的不是酒,而是樟脑酒精,是专治跌打扭伤的外用药。
(你喝过的那些酒——古井啦、泸州大曲啦、双沟啦、汾酒啦、五粮液啦、茅台啦——虽然都芳香浓烈,醇厚甘甜,但却有各自不同的韵味,尽管无论如何用语言也表达不出,但那是一点一滴的记忆,印在了你的大脑硬盘里永远抹不去。你是靠记忆力来辨别酒的。这有些像你生活中的一些事物、场景、人物,怎么都忘不了,而且任何时候想起都好象发生在昨天,永远鲜明,永远清晰。记忆力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它随着你的成长已变成了一种批判力?)
谢主任走进包间。杨晓涛对他说了自已的一个想法,他想请他帮忙查一下档案,看高奴县现在还剩几位北京知青?他想跟他们见见面,聊一聊。
“到底是从北京来的,关心北京知青。这个好办。你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都可以查。”
还有一件事,这位北京人仍想请谢主任帮忙。他要买一本《高奴县志》,就是现在各地都出版的那种十六开大部头亮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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