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我居然还是T恤短裙,人家的眼神不怪才怪呢,我更冷了,牙齿都咬得发疼,对面的男人投过温暖的眼光,我拒绝了,不知为什么,突然恨起这个冰冷的世界,此刻最想的是妈妈的怀抱,明知道就算看见了妈妈也不会哭泣,但仍然会想在那怀里依偎那么一小会。
清楚地听见列车员报点的声音,到了家乡的站口,我仿佛已看见妈妈的笑脸,和为我升起红红的火炉,却忘了一天一夜的寒侵冷袭,和滴水未沾咕咕作响的饥肠空胃,当我快要走到车门口时,一阵天旋地转,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被放在一排长椅上,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身边是那位用目光说话的男人,他的眼睛正暖暖地看着我,低沉地说:“你穿得太少了,一上车我就注意到了你,一直不说话,也不吃东西,你有心事,但也得爱惜自己的身体,人哪,还有什么比身体更重要呢?”好久没听过这样温暖的声音,就象好久没坐在家乡的火炉旁一样,远行的日子里只有小妹冰冷的皮鞋击地声,和我日复一日地钥匙开门的铁器撞击声,我蒙上被子,拼命地咬住嘴唇,多想这一刻在一个人的怀里放声,然而,我没有,是因为拒绝已成了习惯,一个不出声地舔摸伤口的人。
一声谢谢后掀开被子就起身,我要回家,他慌忙中连被子一起抱住我,仍是静静地说:“车已经驶过好几站了,快到了郑州,你也别见外,大家相遇一场,算是缘份吧,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一个人冷的滋味很难受,再说就算你想坚持,你的身体不允许你逞强,你很虚弱,需要看医生。”我默然了,是呀,就算是现在下去,这个样子还能回家吗?我算是尝到旅途中人的味道。
“我唱歌给你听吧,这样时间不会太沉寂,于是一个男中音在我耳边响起,我绝对不会想到他居然也唱《常回家看看》,而且唱得那么投入与专注,不禁被他的神情迷住了,那是我听过最优美动听的歌声,我敢说,谁也没有他唱得那么好听,就算陈红,也给不了我这个时候的这种感觉。
然而,除了他的歌,我却对他一无所知,只听他说了自己的名字,叫华斌,他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他有家吗?有妻子孩子吗?我不会问,他也不会说,因为在他的眼神里我读到了两个字,拒绝。原来我们都是这么相同的一个人,两个世界一样的心情,在特定的情况下会默然地偶合在一起。
车到了郑州,在华斌的陪同下,我去了一家门诊打点滴,然后他去街上给我买回了冬天的衣服,晚上我们得在病房里过夜了,打完针人精神了许多,和华斌一起走在郑州的街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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