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我们去吃那里有名的羊肉刀削面,而我的第一个动作是给家里打电话告诉妈妈我可能要晚一些回来,妈妈的声音焦急地响起:“你吓死我了,小妹昨晚的电话打回来,听说没有你的消息,当时就哭得稀里哗啦的,她说如果找不到你,她也不想活了,弄得大家都没睡好觉,你快给小妹打电话吧,不知她这会怎么样了,你们两个呀,什么时候不让妈担惊受怕就是对妈最大的孝敬了。”
我一下子轻快起来,郑州的天顿时变得好蓝好蓝,连日来的乌云倾刻间烟消云散,死妮子,一句话可以让我下地狱,一句话也可以让我飞上天。看着我高兴的样子,华斌很是吃惊,他说我还以为你不会笑呢,原来你笑的样子这样好看,跟昨天那个车上憔悴得象个老太婆的模样完全两样,那一刻我们都在笑着,在异地他乡,我们两个只知道彼此的名字的人毫无顾忌地笑得灿烂明朗,我永远都会想起那一次开怀的笑容。华斌的目光随即黯淡下来,那一刻我捉摸不出那里面的内容,只是有一种心痛的感觉,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我多么想要知道啊,
他低沉的声音又回复了原有的冷漠,阴阴地问:“看你在车上拒绝我帮助你的时候,是怕遇上坏人吧,现在还怀疑我是坏人吗?”我说:“你不会是坏人的,你是我的恩人呢,如果我要求你告诉我关于你的一切呢?”他沉默下来。那时候有一种感觉告诉我这个男人象我一样在一种泥沼中挣扎,我突然提出在郑州呆两天,陪他在这里过完圣诞节再走,他拒绝了,看得出他拒绝得很艰难,故作轻松的样子说:“什么圣诞节呀,那是洋人的节日,我只承认过年。”说到过年他的眼神又一次地暗淡下来。他很坚决地送我上了回家的列车,分手的那一刻他抱了我,而且是一个小时的时间,一直一直抱着我,我们都感到分手的颤粟,我流泪了,第一次为一个男人流泪,他心软了,终于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让我过年的时候打,现在找不到他的,那个时候他会来这个朋友家接我的电话,我紧紧握住这张薄薄的纸片,并且深深地记住了那张年轻帅气的面孔。
回到家的时候小妹早为我准备好的饭菜热水,然后就是倒上一杯酒,一个单腿跪地的姿势,说:“姐,如果你原谅妹妹的无知与无情无义,请喝下这杯酒,妹知道错了,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