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炕梢摆着一对老式的红漆掀盖大木箱,箱上摞着几床叠得板板整整的被褥。
挨着炕梢的地上有个很大的藤编矮筐,筐里铺着毛毡垫子,不用问,这一定是赛虎的“睡床”了,在它旁边是一张摇椅。
在原祈努力睁大眼睛打量房间的同时,常福翻出一节蜡烛点上:“也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来,我接到信那天就开始烧西屋,把被褥里的潮气都烘干了,也是巧了,今晚新烀的大碴子,马上就好。”边说边把蜡烛插在简易的烛台上,放到炕桌上。
易安借着烛光从旅行包里往外掏东西,一件又一件,给常福的滋补品,给常福的日用品,给常福的新衣服,还有一些食材,好大一摊。看得原祈目瞪口呆:“你这是蓝胖子的口袋么?”
常福问:“蓝胖子是谁?”
原祈解释:“哆啦A梦,或者是叫机器猫?”
或许是累饿了,也或许是尝着新鲜,胃口一直不怎么好的原祈,面对掺着芸豆的大碴子粥,晒干的山辣椒秧子蘸鸡蛋酱,大白菜炒土豆……这些地道的农村风味饭菜,竟一连喝了三大碗,最后摸着肚皮打嗝:“撑死了。”
常福本来倒了三杯酒,他们三个一人一杯,结果原祈那杯被易安以他不会喝酒为理由扣下了,原祈吃饱后,易安和常福还在你敬我我敬你,“好久不见”,“今儿个高兴”,“干杯”……
这天晚上,易安睡西屋,原祈和常福睡东屋,常福睡炕头,原祈睡炕梢。
刚躺下时,被窝里很暖和,可睡到后半夜,原祈被冻醒了,怎么也睡不着了,缩在棉被里瑟瑟发抖,摸来手机一看,还不到三点,又没网络可玩,只好咬牙干熬到天亮。
易安天不亮就起来做饭,听见厨房响动,常福也起了,原祈大被蒙头,装睡不起,没多久,就听到断续的轻声对话。
“叶子,那孩子是?”
“我的恋人。”
“可你们差那么多。”
“看着有些不和谐?”
“倒也不是,芽椿儿这辈子算是毁了,是我对不起她,可你不同啊,你条件那么好,又没一个像我这么不争气的爹……”
“芽椿现在也很好。”
“那算什么好,唉,不说她,对了,你认识一个姓池的吧?”
“嗯?怎么?”
“那年你走之后,来了个姓池的,长的真好,说想了解一下你的身体情况,我说没看出你有什么毛病啊,上山下河完全没问题,他说那他就放心了,我想把他来找过你的事告诉你一声,没想到你一走这么多年,虽然只有一面,但看得出那是个相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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