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他个白眼:“别告诉我你这几年早晨起来,脸不洗牙不刷,就这么到处乱晃?”最后还补充上一句:“有胡茬,扎到我了。”
听她这么说,他连忙滑了下去,伸手摸着自己的脸,咕咕哝哝:“好像确实有点扎哈。”
她站起来,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看他一眼:“听说你以商业精英自诩,精英是你这样的么?”
他憨憨的笑:“精英也是人,也需要情趣。”不过在她整理衣服时,他发现她左手无名指上的蓝钻戒指不见了。
枫林边的小木屋,是用原木搭建的,别具风味。
他们在一起,就像度假,没有工作,没人打扰——不见原梦,更不见池澈,只有他们两个。
白天,他们就来长椅上坐着晒太阳。
晚上,他和她睡在巨大的双人床两边,没办法,他的感冒还有余威呢,不能传染给她啊!
隔着一圈棉被说话,说到半夜还不想睡,回头想想都说了些什么,哈,包子的肉馅到底是用猪的哪个位置更好吃也要说上半个小时!
这么甜蜜啊,甜蜜到原祈在半夜醒来,看见睡在自己身边的女子,莫名的感到诚惶诚恐,当一个人经历了太多的失望后,哪一天突然遭遇好运,也会下意识的认为,自己是老天的弃子,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好运气?
实在太害怕,伸手把她小心翼翼搂入自己的怀里,抱紧她,会让他产生一点点安全感——至少她人就在这里。
但她睡得真沉,记得她从前哪怕听到一点响动也会立刻醒来的。
一个礼拜后的一天,艳南枫接到个电话出去了。
原祈通过网络处理了些要紧的公务后,就去长椅上坐等艳南枫回来。
但他还没等到南枫,却等来了个仅有一面之缘的老熟人。
那年,这人跟着汪辅城一起来找他处理易安的“后事”,后来说的那些话里,有两句叫他至今难忘。
第一句:“南北的南——南南。”
第二句:“如果不是因为有过那个婚礼,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原祈的心一抽,下意识的进入警戒状态,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渐行渐近的池北亭。
这个看上去儒雅谦和的男人,却叫原祈脑子里蹦出来个“深不可测”的形容词。
池北亭虽然照比同龄人显得年轻很多,但他毕竟不是艳南枫,鬓角已经斑白,眼角也有了鱼尾纹,但这并不影响他的俊逸,细看,原祈惊愕的发现,池澈居然跟他有七八分相似。
“你究竟是谁,和池澈是什么关系,和安安又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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