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又凶又急指的是在宾馆的那一次,那一次她印象很深,她就是为这个买的空调。既然有了空调,闷热的夏夜就变成了凉爽的春夜或秋夜,就不会大汗淋漓,不会缩阴也不会缩阳,就应该好好干活,不遗余力地干,全心全意地干,心无旁鹜地干。干不好就对不起空调,对不起一晚上四块二,对不起她,就是心不在焉,心里在想别人。她就是用这件事来测验你的。离过婚的女人就是有这种绝主意。
她的房子是她离婚后买的,平常的三房一厅,只有我们这间房里装了空调,其它的房间包括客厅,都是电扇。她妈带着她儿子在北房,也是一台吊扇。她妈对她说:“天气这么热,我一个老太婆不要紧,让你儿子跟你去睡吧,你看他也在长痱子了。”但冯丽却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她耸着眉心说:“这怎么行呢?不行。”她妈的神色便有些幽怨,说:“他那么小,能碍你们什么事?”她瞪着她妈,“你怎么回事?我不知道哪头轻哪头重?没买空调不要过了?”
应该说冯丽不是那种时刻都想要的女人,在性事上她很正常,她要求的是一种标准。我干的活必须符合这个标准。如果我懒心惯意像温呑水似的,她就会忧心忡忡地问我,“腻啦?”然后又幽幽地说,“我知道你很快就会腻的。”这时候我一般都不说什么,对于我来说,谈不上腻或不腻,不相干。
其实在一开始我干得还挺像样,我很愤怒,虽然我愤怒得莫名其妙,但我发现愤怒也能干好活,我用力搓着她的胸脯,像刽子手行刑一样对付她,把她翻过来倒过去的折腾。她身上的痱子已经死掉了,皮肤又变得白皙光滑,并且在迅速地圆润起来。她一点也不怪我折腾她,她认为我折腾她就是对她有兴趣。她的道理简单实用。为了这个简单实用的道理她可以逆来顺受,把自己当成一块砧板上的肉,哪怕你咬牙切齿满面狰狞把她当妓女一样蹂躏,她也毫无怨言。她怕的就是你不这么干,你不这么干就是不喜欢她,就是腻了,厌了。我干着干着便感到了一种悲哀,莫可名状的却是很深刻地悲哀,我说不清它从何而来,只感到它像冰凉的潮水一样,转眼之间就将我淹没了。我从她身上滑下来,悲哀地躺在床上,看着那台嗡嗡轰响的空调,心想我这是为什么呢?我觉得我就像个从前的佃户,为了吃饱肚子,只好不停地挥着一把锄头,在地里瞎锄一气。
她撑起身子看着我。她的眼睛在灰暗中泛着一种黏湿的光亮。她问我:“累啦?”我不吭声。她又问:“要不要把空调开大点?”我说不用。她还撑在那儿,说:“你好像心里不高兴,为什么呢?”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