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那一秒开始,时间便指向着下课的铃声。终于,高正其们从座位上起身了,终于,高正其们走出教室了。程宏图经过吴雁南面前时,笑了笑说“还好”,然后也出教室离去了。
吴雁南垂头丧气地回到办公室,颓丧万分地走到何书章对面。
“怎么啦,蔫巴巴的?”何书章抬起头问道。
“我被狙击了,我死定了。”吴雁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何书章瞪着的小眼睛此时对吴雁南来说,已没有任何幽默感了。昨天是他何教授,今天就轮到吴雁南,坐在椅子上一声声地叹长气了。
“谁?”何书章问。
“高主任。”
“随堂听你课了吧?”
“是。”
“上得怎么样?”
“谁知道?”
“你怎么上的,说来听听。”
“我第二课刚上完,先和学生一起讨论了课后练习,然后布置学生预习第三课。”
“这不是很好嘛,别往心里去,回头问问程宏图情况。”
“他说还好。”
“那还在这庸人自扰干嘛?你也是太过小心了!对啦,你不是想租房子吗,我住的对面就有一间,上完课我带你去看看?”何书章说。
四
向西出西湖中学校门,在城市和西湖之间蜿蜒着一条流向北方的大河,河边新开发了一条南北走向的步行街。街道还没有完全峻工,商品房还没有商贾小贩们来租用,多租住着西湖中学的学生和教师。何书章就租了一间,一家三口住着。在何书章房子的对面有一间房门上写着“出租”两个字。
何书章叫来房东,开了门。吴雁南一看有十来个平方大小,墙角一个自来水池,靠墙放一张单人床,床外面摆着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正适合单身汉,问清房租每月八十元,水电费自付,当即便拍了板。
中午回到王子俊那儿,收拾好东西,正好一大包。王子俊骑着摩托车把他送过来,又叮咛嘱咐了一大堆话,大抵是要多来家里吃饭,多和老教师聊聊,心眼要活些什么的,这位“小哥”耐心地嘱咐完他的新来的老朋友方才走开。这样,吴雁南就算是搬家了,天气还不算凉,铺一张席子可以凑合,周末回趟家,把铺盖带过来,就万事OK了。
星期六下午,吴雁南坐上回石河的车,颠簸了几个小时,到家的时候又是黄昏时分。母亲又坐在草房门口,这回在收拾着镰刀。
“妈,我回来了。”吴雁南说。
“南儿是及时雨啊,知道明天要割稻呢。”母亲笑着说。
“妈,我明天要带铺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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