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例会上韦先河发表的“板凳屁股”学说,心跳就不由得加得很快。但他不能躲也躲不到哪儿去,只好迎着校长大人走上去。到了近前,准备道一声“早上好”,韦先河却已侧了脸,眼睛望向未知何处的天空。看他的眼光,世上本无一物,那匆匆奔来的迟到的人儿只好把话又咽进了肚子里。
人所受到的最大惩罚就是遭遇冷漠,那一刻吴雁南直想哭又直想骂,他明白,在某些领导和自命正宗“西湖人”的眼里,他吴雁南们不过是粘在西湖中学边缘的边缘人!
下朝读的时候,吴雁南还有些耿耿于怀,便向何书章道了委屈。
“你这家伙,”何书章撇着嘴说,“真是贱骨头,非让领导虐待一顿才高兴啊,收起你那小肚鸡肠吧,心胸放宽点,兴许韦校长是不想让你太难堪呢,赶快备课要紧。”
这个小眼睛教授,别里科夫,今早的卷首语还满中听的!吴雁南笑了,说:“备什么课,浑身散了架似的,我第一单元上完了。上星期回家也没准备新内容,这节课给学生自习,巩固巩固这个单元的内容,明天写篇作文,可以轻松两天喽。”
吴雁南以为早上的遭遇是万分的委屈,但他不知道更大的不幸还在后头。计划赶不上变化,在这个世界上,很难有多少天遂人愿的事情。
当吴雁南伴着上课铃声踏着有节奏的步子走进一(3)班教室的时候,很快就感到了气氛的异常。环视教室,当他的目光定格在最后一排那张紧锁眉头的长脸上时,他几乎窒息了。
韦先河!
我们的大校长亲临基层、落座教室了!他该不是弄错了吧?吴雁南正疑惑着,又是程宏图的眼睛让他不得不承认了现实,程宏图正坐在另一张课桌前无可奈何地冲他含蓄万分地笑呢。
又被狙击了!
本没打算上新课,但这长长的四十五分钟,总不能让校长大人空坐着啊!
怎么办?!
或者说急中生智,或者是病急投医,吴雁南没得选择的时候灵机动了一下,开口说道:“今天,请大家把课本翻到第四课,《在马克思墓前的讲话》。”
话音刚落,教室里便骚动起来,吴雁南扭身在黑板上写下了课题。他当然明白,能坐进这个教室的十七八岁的少年,没有一个会傻到课文上过了都不知道的地步。但他没办法,台下有观众坐着,怎么的也得表演一下啊。好在同学们与老师之间立即“灵犀一点通”了,渐渐闭了口,只有几个调皮捣蛋的男生还在时不时地交头结耳。
吴雁南郑重其事地开始讲课了,从马克思与恩格斯的友谊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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