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雁南叫道。
母亲直起腰,见儿子来了,笑着说:“南儿,你怕是忘了本吧?”
吴雁南心里一缩,惊问道:“怎么啦,妈?”
“你还会割稻吗?”母亲笑着,她知道儿子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这孩子,心眼太实了。
“怎么会忘呢,妈,不信,我们可以比一比嘛。”吴雁南已挥起了镰刀,把头痛暂时丢在了一边。
“比一比哟。” 大姐二姐也来了,一齐对弟弟说道。
人多好干活,太阳只升起丈把高的时候,第一块田就割完了,大家稍作休息,就要奔赴那第二块领地。
“妈,”吴雁南说,“我们人多,你回去吧,还要准备午饭呢。”
“我再割一会吧。”母亲说。
“不用啦,妈,就这两块田,不到中午就能割完,你听弟弟的,回吧。”大姐也说。
“让你回你就回吧,看看你这受苦的命。”父亲见母亲还要支持,就埋怨道,其实这是患难夫妻真心的体谅。
母亲走了,穿过青草丛生的田埂,步履有些蹒跚,望着母亲的背影,吴雁南禁不住祈祷起来:“愿我的母亲平安长寿,永远健康。”
太阳升高了,吴雁南的衣服被汗水浸湿了好几遍,渐渐支撑不住了。他知道酒的余威未散,头一直没有停止过疼痛,有几次他觉得自己都要晕倒了,他想,这可能就是老天有眼,给我这样贪玩又贪杯的家伙的惩罚吧。他怕自己真的晕倒,就去了小河边。
河水清澈地打着旋儿,向下游流去。吴雁南坐在岸上,捧起河水沁凉着自己。他明白,水流低处,人往高处,自己既然走上了高中的讲台,就理应做好这份工作。在纷繁世界里,无论自己如何渺小,但在父亲和母亲的眼里心里,自己就是整个世界。
五
吴雁南没有时间帮助父母捆稻打场了,他要在下午赶到到西湖中学,明天还要早起辅导,上午还有两节课,下午还有教研活动,还有晚自习。但到了住处,他觉得一点力气也没有了,手臂腰身都开始疼起来。不知从何时起,他已经游离于两种人生之间了,是国家工作人员,却没有钱,是农民的儿子,却又吃不了苦啦。
他躺到了床上,睡过了晚饭,睡过了沉沉的秋夜。
第二天早上醒来,他紧张万分,因为已到了朝读时间,他顾不上还在酸痛的身体,一阵忙乱之后,便向学校奔去。
快到教学楼的时候,吴雁南直在心里叫苦。原来这星期是韦先河校长值周,他正面色凝重地站在楼梯口,显然也已经看见这位惊慌的部下了。吴雁南想起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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