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了,这鱼也太贪了吧,一下吃进去两把钩,看来这条鱼非身首异处不可了,因为两人一起钓的当然要平分了,可是等抓住了鱼,哥哥不干了。”
“为什么?”
“原来鱼嘴里卡着的是哥哥的钩,弟弟的钩挂在鱼肚子上了。”
“那怎么办?”梅思月觉得是很有意思,便关心地问。
“什么怎么办?”吴雁南卖着关子。
“鱼算谁的呀?”
“算谁的,你说呢?”
“我要你说。”梅思月急了。
“当然算两个人的了,一个哥哥一个弟弟,他们是一家人嘛。”吴雁南把“一家人”三个字说得重重的,说完,呵呵呵地笑起来。
梅思月听出自己上了圈套,故作生气地说:“去,谁跟你是一家人!”
“早晚得是一家人啊,”吴雁南还厚着脸皮说,“我爸我妈等着娶媳妇呢。”
“我不听你在这瞎说,”梅思月把嘴巴噘得高高的,又突然若有所思地说,“明天你也回家看看吴叔阿姨吧。”
“我正这么想呢,可我一个怎么回呢,他们会问,雁南,你未婚妻呢?——你跟我一块吗,思月?”
“还没有人邀请我呢。”梅思月故意说。
“我现在正式邀请你,好吗?”吴雁南高兴地叫道。
“好了,你不记得吴叔说过要钓野鲫鱼给我吃吗?”
“记得记得,不过,思月,你叫我爸妈叫什么?”
“你管我叫什么!”
“你叫得不对,”吴雁南凑近梅思月小声说,“应该叫公公婆婆。”
“去,美得你。”梅思月也不钓鱼了,举起钓竿要打吴雁南。
“嘘,别动,鱼来了。”吴雁南说。
梅思月不说话了,但等了好一会,吴雁南也没钓上鱼来。
“我这叫醉翁之意不在酒。”吴雁南说。
“你这叫坏蛋很了要挨揍。”梅思月说。
整个下午,两个人没钓到一条鱼,但他们钓到了半天美好的时光。沉醉在爱情中的人啊,斗斗嘴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二
第二天下午这对年轻人到家的时候,日已西斜。父亲坐在稻草堆前拧着草绳,见两个孩子回来,要起身,梅思月赶忙说:“吴叔,你别起来,你忙你的吧。”
“麦要黄了,先把草绳拧好,雁南,你招呼好思月啊。”父亲说。
“好的,爸,妈呢?”吴雁南说。
“在田里。”
“我们去看看。”
“也好,去吧,叫你妈早些回来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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