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纱巾正挂在高高的树枝上,树枝离窗户比较远,用手是够不到的,这时,我就从窗户向外爬,他一边扶着我,一边不停地说:慢着、慢着。当我用衣服架子对准纱巾,费了好大力气才将纱巾够着,将它取下交到他手中时,他不停地感谢。当天适逢阳光明媚,但我的室内仍不见一丝阳光,从没到过我家的楼上的男主人向室内环视一番后,又走向晾衣服的地方向上抬头望望,只说了声:谢谢王大哥。便回家去了。他前脚出门,妻就嚷起来了,你这人也太傻吧,这种人让他自己做不就得了,还帮着?
不日,连续下了几天雨后,天气放晴,虽然知道我们的居室内早已告别了阳光灿烂的日子,但妻还是早早地将被子晒好、衣服晾好,同一时间,楼上的也开始晾衣服晒被子了,这时,我们发现,他们一改过去的那种做法,而是将被子对迭了,当阳光再次照到我们的屋内时,我们不由地万分欣喜。以后的日子,再也不必为室内没有阳光所烦恼了。
叶子
那年,江心州遭遇百年不遇的洪涝,灾区百姓惟一的办法就是投亲靠友。那些天,母亲整天牵挂着她乡下的小舅,担心我小舅公一家的安危,猜测小舅公一家是否会投靠来我家。
一天早上醒来,我发现不大的客厅里铺了一张双人床,床上摆满了被絮、衣服,在我妹妹的床上则多了一个正在熟睡的七八岁的小女孩,后院摆放着一副空着的担子,弯曲的扁担靠在院子的一方红色的砖墙上,屋里散发着重重的鱼腥味。母亲告诉我,舅公一家来了,他们凌晨两点钟到的。
舅奶奶比我母亲小十多岁,怀着身孕。此时正洗刷、扫地,干净利索地干着活,并无太多言语。舅公穿着我父亲的衬衫,同来的小女孩身上穿得是我妹妹的衣裳。大水冲走了舅公家的房屋,舅公他们没抢回一样东西。
小女孩比我小五岁,名叫叶子,长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十分可爱。但我开始并不与叶子讲话,倒是舅奶奶经常让叶子不论辈份,叫我大哥。“这哪成,快叫二姨。”母亲总是不许我随便乱叫。站在我面前的女孩是我二姨?我是怎么也开不了口的。望着我一副傻相,舅公舅奶奶都笑了。江心州我曾去过,那儿似一座孤岛,景色宜人。那时,叶子还没出生,凭记忆,与我一起玩的还有个女孩,也就是叶子的姐姐,她怎没来,我心中有着各种猜想,并隐隐感觉到了什么。
混熟了,叶子总缠着我带她去我们学校玩。学校离家不远,一路上我们手牵手,我问叶子:“城里好吗?”叶子说:“别以为你在城里就稀罕,我长大了也要到城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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