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那一刻我只强烈地有一种想法,就是赶快回家拥抱那只箱子哭一回,我想林知兵,一到这种时候,我就想和他的遗物在一起。
我终于再一次看清了自己,将爱情进行到底的勇气我早已经丧失殆尽。譬如秦宇,他从头到尾也没什么大错,我们分手的原因都是模糊的,可我就是连再争取一下的话也不愿意说,对感情心灰意懒的程度真是到了极点。
母亲这一天都呆在病房里,一反常态地不再唠叨,而是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女儿,陪我一起抑郁无奈地陷入忧伤。后来我想想我那时真是自私得可以,只顾着自己伤感追忆,却从来不想想做女儿的一直以来以这种灰暗心情示人,会给身边的亲人造成多么大的伤害!
人都是在经历之后,才懂得珍惜,只可惜一切都可能为时已晚!
可能是忙着参加东辰的开业典礼,也可能是我妈昨天的话有些得罪人,高煜始终没再露面。倒是小婉下午郁郁寡欢地来了,我请她拆开果篮吃水果,她挑了红毛丹和山竹,边吃边气愤地告诉我那个刘春在新都的Party上只露了一面就走了,就像故意躲她一样,高煜也没有如约玩通宵。她和刘春的旧同事喝了一夜的酒跳了一夜的舞,又男男女女上去开房一直狂欢到天亮。我看得出小婉是在用恣意玩乐来报复刘春的冷漠,但这种豪放的方式我实难想象,他们这种白领小资的生活情趣也实在离我太过遥远。
一下午我都不停地迎接各项术前检查,心中非常盼着高煜能来一趟,好把钱还给他,更想问问昨天他和秦宇对视的眼神,究竟在交流什么不被人知的秘密。谁知晚上小婉接到他一个电话,说他又出国了,他在电话里叮嘱小婉要好好照顾我,他回来会谢谢她。
小婉第二天一早来医院转述这个电话后,不解地气笑:“哎慧姐你听听,他居然还要谢我?!我怎么觉得他都拿你不当外人了呢?”
我无所谓地啊了一声,说就是恰巧碰上他给我交了医药费而已,小婉又皱起眉头:“慧姐,你要是真看不上他就当心些,高煜可是律师头脑特精明,刘春老说幸亏他对女人不上心,要上心都不知骗多少纯情少女了!”
我哂笑:“我还是什么纯情少女!再说了,刘春的话你也信?”
她认真地说:“刘春和他不一样,心眼没他那么多!”
这天是入院的第三天,也是预约手术的日期,进刀术室前还是老姨出主意,一定要给主刀的医生和麻醉师塞些红包钱,妈妈一一照做不误。手术进行得很顺利,医嘱7天以后拆线换石膏。我好容易挺过漫长的一周,医生拆线的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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