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姨接近六十岁的人了,已经办理了退休。她男人还在交通局下属的交通学校上班。陈姨在多年以前就通过她丈夫托关系调到了市里工作,他们家也在多年以前就搬到了市里。由于现在公务员的工资一长再长,他们两个人的工资加在一起,能顶上六、七个普通工人的工资加在一起了。
陈姨有两个孩子,儿子大学毕业后分配在市检查院。女儿开始在市地毯厂,后来好象被陈姨弄到了交通局下属的海湾镇交通管理所,没有在编。我搞不懂,他们家如此优越的条件,陈姨为何还要拼着老命在针织行业如青年人一般打拼呢?
陈姨是个开朗、乐观的人。每次看到她,都能见到她的笑脸。她也不懂编织技术,而是雇用了两个技术员。她的厂子里雇用了三十多个打工妹。她说她干这个行业好多年了。
因为她曾经是我爸爸的同事,所以与她打交道,我既有那种特别亲近的感觉,也不用担心她坑骗了我们。
也许是因为她与我爸爸的同事关系,她对我也是特别亲热。她发放给我们的货,总是比别人多一角两角的。别看这一角两角的,因为数量大,利润就很可观。我和徐丽丽都对她很感激,很尊敬。
她好象知道徐丽丽的经历,只是奇怪我们俩个怎么呆在一起,言下之意对我们的关系更是迷惑不解。
我淡淡地告诉她,我与徐丽丽的丈夫象龙曾经是一个村子里的,并且我与徐丽丽曾经是同事,相互了解,关系一直很好。至于为什么我们合在一起干,是因为徐丽丽看中了我会修理编织机的技术。
陈姨茫然地点了点头。
来的次数多了,有时要等技术员打花卡,有时要等技术员抄写工艺、称量线料,我便坐下来与陈姨聊天。陈姨很健谈,不是提起往事说我爸爸是个工作极其认真的好人,就是说起她这几年养活工人的心得体会。她很爱说,我也很爱听。要是我们一直这样交往下去,一定会成为好朋友的。陈姨的丈夫林伯伯给我的印象是不大喜欢与陌生人说话。但陈姨说林伯伯也是一位健谈而且幽默的人,他很爱讲笑话。当他听说我的爸爸是谁后,也不免对我爸爸夸奖了一番。林伯伯也是个勤快人。我去的时候,常常看见他在帮忙导线。
有一次,技术员在打花卡,我便倚在厨房的门上看陈姨帮助炊事员和面。陈姨见我看得专注,顿时来了精神,大讲她和面的技术。她说她爹当初最爱喝她擀的豌豆汤,最爱吃她蒸的玉米面饼子。她说她爹是个吃百家饭的手艺人——泥瓦匠,吃饭很挑剔。喝豌豆汤只喝她妈妈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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