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夜晚月光里的潮气。
“怎么了?”木德问,语气里有一丝强制回答的意味。
“没怎么,我想回家。”透透低着头,长长的睫毛遮盖着眼神。
“你病了吗?”木德的手心里感觉不到一丝生命的温度。
“没有啊。”透透开始挣扎,“你松开。”她语气严厉的说,细弱白皙的十根手指纠缠在木德粗壮的手臂上,看似死命的抓挠,实则未伤毫毛。
忽然,木德松开了抓着透透胳膊的手,因为他看到了透透的眼神正变得陌生,里面充满了厌恶而毫无光泽。
“再见。”透透抚了抚弄皱的衣领,淡淡的说,然后转身。
点炮突然大喊:“哎透透,放花了放花了,看完再走哇!”
木德吓了一跳,透透也站住了,回头看向窗子,那里的景色有些局限,但仍能看到对面街上的花园。
模糊的栅栏和花朵,一棵消失了顶冠的榕树,还有簇簇正飘落下的光火,红的黄的仿佛炽热的快乐。透透的眼光里有了一些欢愉的色彩,她慢慢的踱步,直到窗外的景色渐渐的溢出了窗框,嘭嘭的热闹的声响渐渐的钻进了窗框。透透的脸颊靠近玻璃,眼睛向上看着,天空中正绽开的花朵倒映在玻璃窗上,倒映在琳琅的但却局限着的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