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帆?他是我一生中最可心的男人。今生今世还有什么人能同他的才学品貌相比呢?心中有了风流倜傥的白马王子,还能容得旁人吗?可是就这位可望终身依托的郎君就要离开人世,我将置身何处何人,想到这里,竟凄泣起来。
“梅姐,都是我不好,方才我情不自禁,动了手脚,伤害了你,请你原谅我吧!”他被我的哭声吵醒了,惶惶不安地离开被窝,但他的坦诚自责令我不安:“你别胡说了。我是为李一帆伤心,再睡一会儿,明天还要赶路呢!”
我把他拉进被窝,给他压好被边,自己也耐不住寒冷,和衣躺下,两人面对面地睡下,安抚他说:“你安静点躺着吧,外面有多冷!”
……
次日清晨,老太太轻手轻脚地从里间出来,生怕弄醒我们,并到屋后芦花地里拔了几颗萝卜,还煮了一锅饭。我睡了一会,张眼望到窗外,见林间水雾弥漫。天已大亮,就叫醒巫山,一同来到飞瀑下的水潭边洗漱。两人吃了早饭上路,老太太又赶过来,送了一袋炒玉米:“走出大山得好几天呢,这点干粮带着路上吃吧!”
“谢谢,你老人家特客气了。”
“客气啥子,你出手的大钱可卖二担包谷哩!”
我依赖巫山的支持,在这延绵数百里莽山峻岭跋涉了二天。当日出现东方时,我们终于闯进了这座水烟笼罩的山城。在进城卖炭的樵夫和匆匆而过的市民们指点下,心急火撩地来到林县人民医院。
这所偏椐城南一隅的老医院设施极为简陋。牌子字迹斑驳,铁门黄锈,粉墙厚厚的大字报霉黑斑斑,浮纸风动。院内几幢房子均是泥墙土瓦,屋架裸露。因上班时间尚早,值班医生、护士因熬过一个通宵,个个哈欠连连,等待交班。
守卫已撤,我们可以无阻地直奔住院部,逐间逐床察看,也没有发现我的意中人。我们不得不闯进护士值班室,在墙上病号栏里看病员卡,结果也一无所获。这时有一位护士小姐提着热水瓶从长廊上走来,她身材颀长,皮肤粉嫩,步幅轻盈,行姿极其优雅。但穿着长白褂,戴着大口罩,胸前还别挂有‘王斤台’名字的卡片,看不清面容,她见我俩在办公室显然大吃一惊。大声责问:“你们找谁?”
“哦,你就是值班医生?我们是从婺江市环形凹赶来看李一帆先生的。”我把病危通知书递过去。
她一把接过去扔在桌面上,连一眼都不看,没好气地说:“他死了,早已推进太平间!”
“你说什么?”
“死了!你没带耳朵?”
我听了如同焦雷击顶,眼一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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