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倒在地……
“梅姐,你醒醒!”
当我悠悠醒过来的时候,那位护士早已走了。只有巫山把我抱到椅子上,用大拇指顶住我的人中。我开始放声大哭,门口挤满了五花八门男女,却不见一个医生护士来关心一下。
我的命运为什么这样苦?李一帆是我的导师,心中可人,是唯一能体贴、安慰我身心创伤的人生知己。是全心全意支持我激流奋进的精神支柱,是我未来生活的宿主,可他走了,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今后相会只能在梦中,我脑海里出现一片无望的空白。我以号啕大哭来发散内心的悲痛和凄凉。
在我人生步入最困惑的时候他总会出现我的面前,问长问短,给我信心和勇气,使我度过一个又一个难关。当今世界上再没有像他一样值得我仰慕、钟情和爱戴了,他是唯一可望托付终身的人。他一走,我还能依靠谁?我感到茫然和无措,让我的哭声和无助的泪水向他道别吧:“李一帆,我心爱的人儿!”
那位护士又进来了,现在除大口罩外又多了顶白色帽,只露出一双极为美丽的大眼睛,好象在那里见过,仓促间那里想得起来,心里痒痒的想问问她姓名,但她那极傲漫态度又令人生畏。从她优雅举止可断定受过高等教育。目观这一切,迫使我的情绪沈静下来,使我比较冷静的试探我急需弄清的几个问题。
“医生,你能否如实告许我,李一帆先生得了什么病?怎么死的?临终时留下过什么话?能否把他的病历给我瞧瞧?”
“我不是医生,是护士!在医院里病故属于正常,护士没有义务记住每位死者事情。对不起,我的下班时间到了。”她淡淡地说它,锁好了抽屉,就匆匆而去。
巫山到太平间查尸去了,我孤苦伶仃地等待上班医生到来。不久,进来一位当班医生。他打量了我一眼,就笑着上来搭讪:“这位小姐贵姓!”
“我姓梅,是从婺江专程来探望李一帆,不想他……”我话言未落,眼泪先流下来了。
“不知梅女士与先生什么关系?”
“他是恩师,也是未婚夫,不知他怎么突然就死了?能否让我看一下病历?”
“唉呀,这谁也料想不到的。请小姐节哀。是派性冲突所致,双方互有死伤。上面有指示,凡抢救无效的均以火化处理。诊断卡已销毁。”
“怎么会这样,难道连尸骨都不能带回?”我哭得更惨了。
“你还是想开点吧,玉体重要。”他一面拿起资料夹一面说:“本县各造反派争夺红代会名额,发生了武斗,死人乃属司空见惯,医院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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