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市委门口,在传达室打了电话。不久来了一位秘书把我带进大院的北隅那幢熟悉的小红楼。
张广才已经在门口等候,他一摆手,秘书和警卫员止步。他则一手接过提袋,一手拉着我进了他的客厅,让我坐在沙发主位上。
“自从上次别后,又有几个月没见面了。听说你在凹里搞得不错,现在有水有电了,本想上山来看看你,可政务冗忙,难以抽身。这一向你可好?”他给我煮了杯咖啡,用双手捧给我。我见他比以前清瘦了许多,精神却很好。身上仍然穿着那套已洗得发白了的旧军装。室内的陈设也十分简洁无华。这就是管辖六百万人口的千里诸候之家呀!自从盘古开天地,三皇五帝到如今,那一代的府伊会过着这样平民化的生活呢?这使我不怀好意的心堵住了。对于这样的“清官”我怎么好忍心下手?
不久,有个勤务兵送饭进来,在茶几上开盒,端出一盆三和菜,四只馒头,一碗豆腐清汤。
“小王,再去打一份来,不要忘了叫大师傅加个菜。”他朝我笑笑:“你一定没用过餐吧,正好陪我吃一点。”
“不用打了!”我拿出火腿、香肠和一只烧鸡,开了“人头马”,拿了两只高脚玻璃杯,斟满了:“我知道你吃集体伙食比较单调,也该调济一下。”
“那就不用打了,你去吧!”张广才打发走勤务员,呷了口‘人头马’”:“恭敬不如从命,好酒!”
我净洗了手,把烧鸡撕开,捡了块鸡脯,在椒盐里醮了醮,递过去。他接过去就咬了一口,边嚼边说:“想起在月亮湾过流亡生活时,你母女俩也这么伺候我,这是旧景重现,不知她老人家今日如何?”
“她身子骨不如先前了,我一年之中也不过探望一二次,因为怕影响我,总不肯上山同我一起生活。至今还惦记着你哩!”
“这是一位伟大的母亲,稍待空闲,我一定去探望她老人家。”
“那倒不必。她是地主家庭出身,你难道不怕别人对你阶级界限不清,立场不稳的指控吗?”
“笑话,我的祖父还是清朝的秀才呢,毛主席还把自己家庭划上个富农。你母亲嫁了个长工,早已背叛了地主阶级的家庭。在文革中又掩护过革命干部,总算不上阶级异己分子吧。我至今还没有成家,想接过她来料理家务,两家合成一家,岂不是人间的美事。只怕有一个人不同意呢?”他深情地望着我,期待我给他满意的答复。
“她同意不同意你怎么知道?”
“她会同意?”张广才眼儿一亮,阴郁的面颊立即霁开欢颜。他激动得一把抓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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