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把我健康地带到这个世界上,我已
经很感谢了,我有义务去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却没有权力要求他们为我而
去维持那没有感情的婚姻。
去维持那没有感情的婚姻。
父亲在我的印象中很淡,但是自从我叫了倪萍后,父亲在我的生命中就
越来越重了,我给他写信落款都是写小萍,即使寄邮包需要在邮寄人那一栏
写大名,我也都写小萍,打电话也总是特别向父亲说:“爸,我是小萍。”
总想让这一点一滴的弱小的温暖去抚慰爸爸那颗凄凉的心,而掩盖的是我内
心巨大的沉重。
由刘萍改成倪萍,父亲从没有向他的同事提起过,只告诉人家他有两个
孩子,儿子叫刘青,女儿叫刘萍。父亲压根儿也不曾想到日后由于倪萍进入
了中央电视台做了一名主持人,从电视上无可商量地走进了他的生活,这给
他那多年的平静生活翻起了多少苦涩的涟漪,把他送入了一个怎样尴尬的境
地呀。他一面为自己的亲生女儿在电视上的风采而自豪,一面为字幕出现的
倪萍而难过,他的灵肉遭受着别人看不见的折磨。谁人父母不向他人夸奖儿
女?更何况他们这个女儿在他眼里是足以值得夸耀的。但是父亲没有勇气向
别人说起电视中的这个倪萍就是他的女儿刘萍。在父亲眼里,这里决不是最
原始的姓氏问题,是女儿的归属大事。
父亲是我最忠实的观众,也许他自我安慰,他也只能这样。他是否意识
到电视成为我们父女感情交流的纽带?他或许体验了电视给予的残酷与温
暖?反正每次打电话,他除了问问我生没生病之外,剩下的全是电视上的事,
哪些节目好,哪些节目不好,哪里的报纸怎么评价我,甚至哪一期我穿了件
什么衣服他都记得清清楚楚,父亲变了,变得像母亲,这真让我心痛,因为
用妈妈的话说,爸爸是个最没有人情昧的男人,可是长大了的我分明休味出
父亲其实是一个人情味十足的男人。他对孩子的关爱是何等的深厚!1993年
春节晚会直播完我刚回到宿舍,就传来了爸爸的声音,我兴致勃勃地大声在
电话里说:“爸,还像小时候那样,给您磕个头,就算拜年了!”我故意用
拳头敲打我眼前的那面墙,“听见没有,磕头了,我给您磕头了,快给我压
岁钱!”爸爸那边半天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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