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许久,才听到了爸爸苍老的声音,“早
点睡吧。。”
我悲伤着,我这个女儿究竟给他这个做父亲的都带来了些什么?什么都
没有,有的只是无尽的思念,无尽的牵挂,无尽的追悔,为这,我倒愿是个
平平淡淡的女儿,平平静静地像许多女儿一样,嫁个丈夫,生个孩子,过年
过节时,领着丈夫,抱着孩子,提着两瓶酒,回家去看望老父亲,和父亲一
同享受天伦之乐。
我十七岁离开家,就意味着母亲、父亲把女儿永远地送走了。
离开青岛的前一天,妈妈没有上班,她带我去中山路的一家表店买了一
块上海牌手表。这块表戴在我那细小的手脖子上是那么不协调。母亲和我商
量,如果我嫌表太大了,她就把她手上戴的那块罗马表送给我,妈妈那块手
表虽然很旧了,样子却很漂亮。在文化大革命刚刚结束的日子里,商店是绝
不会单独为女人卖什么商品的,男人女人清一色的大圆手表。那块表,我不
怎么喜欢,却又不敢要母亲这块名贵的罗马表,我真担心像我这么丢三落四
的人,哪一天手表让我丢了,怎么向母亲交侍,这是父母结婚时的纪念品,
如今婚姻已经解体了,唯有这块手表是他们那短暂的爱情见证物,是一段可
以看到的历史,我决不能接受。我违心地告诉母亲我喜欢这块上海牌手表,
因为我知道在离家最后一天妈妈才来给我买这块表,她是反复考虑的,而且
最终是下了决心的,手表花掉妈妈一百二十块钱。这块表我一直戴着,直到
后来结婚,丈夫送我了一块小手表,我才摘去了一直压在我手腕上的这块大
表,妈妈给予我的这块手表里浸透的爱实在太沉重了。
量,如果我嫌表太大了,她就把她手上戴的那块罗马表送给我,妈妈那块手
表虽然很旧了,样子却很漂亮。在文化大革命刚刚结束的日子里,商店是绝
不会单独为女人卖什么商品的,男人女人清一色的大圆手表。那块表,我不
怎么喜欢,却又不敢要母亲这块名贵的罗马表,我真担心像我这么丢三落四
的人,哪一天手表让我丢了,怎么向母亲交侍,这是父母结婚时的纪念品,
如今婚姻已经解体了,唯有这块手表是他们那短暂的爱情见证物,是一段可
以看到的历史,我决不能接受。我违心地告诉母亲我喜欢这块上海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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