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已经知道了。
想做母亲
想做母亲
———自题
你将十次活在世上,通过子女几十次地重复你自己。在临终的时刻,你
将有权,欢庆你战胜了死亡。
这首诗是莎士比亚留给我们的。
好多年以前,我曾无意中翻阅那本发黄的诗集时,鬼使神差般把这段诗
活活给记下了,这么多年,愣没忘掉。
如果真要是有人问我:倪萍,你现在最想做的、胜过一切的一件事是什
么?我会不加思索地告诉他(她):我想做母亲。
几天前,我还对一位同事说:我真是不可救药了,想做母亲搞成“情结”
了!
我知道从生理上来说,从家庭角色的分工来说,女人的任务是生儿育女。
女人最神圣的使命是做母亲。对母亲来说,生命是以创造的姿态出现的。人
们可以从子女身上看到自己已经成为现实的不朽。我有时嘲笑自己,干嘛?
把想做母亲的这一心事搞成“悠悠万事,惟此惟大”。
我小的时候没有洋娃娃,我不可能从摆弄洋娃娃的时光中,获得一次演
习做母亲的机会。书上说,通常越是纯女孩的女孩,在对洋娃娃的痴迷中越
能感受到扮演母亲的喜悦和快感。我对这类似是而非的话是不敢苟同的。我
的母亲留给我印象中最深的一幕就是多少年来,不论春夏秋冬,天一黑,她
就把家门牢牢插死,从母亲那里得到的安全感几乎与我家的那扇门一起永久
地镶嵌在我童年的记忆中———母亲———门———锁。
我的身世恨像逆流而上的船,母亲是最艰辛的纤夫,她用单薄的身躯和
坚忍不拔的意志指引着我生命的航程。因此,在我的性格和人生观念上,我
都是以母亲为楷模,为记忆的。我对于抽象的理念上的“母亲”理解几乎是
朦胧的,遥远的,我对于直觉中认知的“母亲”却是那么具体,那么实在:
即公众舆论认可的那种好母亲。
青岛别离,使我离开了母亲。济南别离,又使我离开了丈夫。“不敢告
别,流离所爱的爱只身去了远方。”来到北京,平添了“珠箔飘灯独自归”
的叹喟,在北京站住脚的日子,是我把自己的身躯全部削成竹矛往地下扎的
日子。所谓的个人奋斗其实就是体验生命的苦难,体验现实的残酷。一个异
地他乡来到堂皇京都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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