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娘在另一个小镇先下了车,下车之前打电话给超平,叫他到路口接雨暇,因为是凌晨三四点,她一个女孩子令人不放心。车子在北街路口停下,车厢内亮着灯,雨暇早早提着行李候在车前,车门打开后她先探头往外看了看,见到超平时,脸上的凝愁绽成甜美的笑靥,如同一朵夜色下的牡丹。在她探步下车的一低头,乌黑的长发搭下来,挂在大红色的中褛前,衬着妩媚雍容的脸,美艳得可以袭人。
黑夜中的北街,客车碾过路面沉闷的喧嚣在远处渐渐消失,须臾之间四周恢复得如此寂寥。一却都早已沉睡过去,长长的北街视目之处像一幅凝固了的幕景,树木和房屋都显得模糊不清。
超平拎过雨暇的行李,看了她一眼后并没有说什么,沉默地走。
“回来这么久心情好些了吗?”雨暇问。
超平低着头没有回答。
“不要这样嘛,超平君,这里是家乡耶。”
“星涌怎么不回来?”
“他说他没钱回家,在厂里过年算了。”
“他不是没有钱,他是没有家。”
超平说得如此深郁。雨暇看着他一无表情的脸,还是那么清秀,然而一场冰雪落入了她的心里,骤然之间发觉今晚的空气是如此的冷凛,赶紧用手扯了衣领裹着脖项,还是冷得不禁瑟瑟发抖。
当天晚上雨瑕睡在恒萍的房间,因为坐车倦了,直到天大亮恒萍用毛发搔她的耳朵时才醒过来,轻轻睁开了眼睛,看到恒萍淘气的笑脸,洁白的墙壁,宽敞的房屋,一份亮丽的心情,倏然之间就贴在了自己的心上。
“雨瑕”恒萍趴起身俯视着她,“嗯——你好像变了很多哎,跟我哥一样,都有点像大人了。”
雨瑕笑起来:“我本来就是大人了嘛。”
“哼!”恒萍老大不服气,“才束了总角就想成仙——早着呢。”说罢掀了被子起来穿衣服。
雨瑕躺在暖洋洋的被窝里不想起来,干脆把棉被独个儿卷裹了赖在床上。恒萍坐在床边的镜子前梳头,雨瑕问她:“恒萍,前阵子你家有什么事吗?”
“能有什么事,还不是老样子。”
“那你哥怎么突然就跑回来了?”
恒萍听了赶紧伸个指头在唇前朝雨暇“噓”了一下,装得神神秘秘的,踮着脚去打开房门,朝哥那边探头看了看,才又关了门坐回镜子前,反问雨暇:“我哥没跟你说吗?”
“没有。”雨暇一脸疑惑。
“你一点都不知道?”
“不知道。”雨暇摇摇头。
“那——我告诉你你不能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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