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说。”
雨暇赖在被窝里只露出个脑袋,两只眼睛睁得亮亮的把头点了点。
“嗯——”恒萍继续说道,“以前你们班上有一个人叫苏微你认识吧。”
“认识。”
“那她和我哥的关系你知道吗?”
“知道。”雨暇无置可否。
“死了。”恒萍说。
“死……”雨暇霎时惊呆了。
“嗯,听说是自杀的,我写信去告诉我哥,他就跑回来了。”
突然,雨暇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把掀开被衾,挣起身来穿了衣服趿上鞋,打开门就奔过超平的房间去。
超平早已经起床,门是虚掩着的,雨暇打开房门时他正坐在书桌前看书。进了房门,雨暇不由得放轻了脚步,看着超平的背影。房间里静悄悄的,雨暇在书桌左侧的椅子轻轻坐了下去。
“超平。”雨暇看着他。
超平注视着雨暇丰腴明亮的眸子,隔一会,仍然低下头去看书,缄默不语。
雨瑕端详着超平的脸庞,从他的脸色、肌肤的纹理、呆滞的神情,无处不察觉出了深深的颓靡和阴郁。于是伸出自己的指头,想触摸他的脸。然而手指还没伸到,超平却轻微闪了一下,就在这一瞬之间,雨瑕的指头僵在了空气中。她看到自己的目光撞碎在超平的脸上,如大雪飞扬,如尘埃粟落。
吃过饭后,超平用摩托车送雨瑕回杜村。车子停在院门口,伯母听到响声走出来,看到雨瑕回到家了,喜出望外,赶忙上前接了雨瑕的行李,招呼超平进屋里坐。
超平说不坐要走了,掉转车头,跨上座椅。
雨瑕站在一旁看着他感到十分的陌生,她问:“超平,过了年你还去深圳吗?”
超平发动了车子,看着前方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看你还是别去了,你成绩那么优秀,还是在家读书的好。”
超平点点头,叫她有什么事要帮忙的给他打电话,说完开了车子顺着村中小道慢慢走了。
这两年来杜雨瑕伯父的病情反反复复,每天都离不开药罐子,也做不得粗重的活,家里家外都担在了伯母一人的肩上,日子过得颇为艰难。雨瑕把一年来攒下的钱全交给伯母,宽慰她不用担心,说自己能挣钱了。过年前,雨瑕和伯母还去市监狱探望了杜辉,再过两年,杜辉也能刑满出狱。
很快到了除夕。一大早婶起来整做出祭祀用的熟鸡、猪肉、粽子和果品饼干、香烛茶酒之类。超平和恒萍两兄妹各提了一篮,跟着父亲回老家祭拜祖宗。村子有公共祠堂,分上下两厅,中间一方小开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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