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厅地基高出下厅三个台阶。上厅横向并排三间房,左右两间小房间用来存放杂物,中间敞口大房是祭祀活动的中心。大房内墙上两米高处悬空横着一架“天桥”。“天桥”是用厚木板拼凑而成,两尺来宽,三面镶入墙体内,漆成红色,画有花纹,主要用来承放香炉。“天桥”上的墙壁挂着两组红匾。居中一组是本姓堂位,横额是黑墨书写的“汝南堂”三个大字;匾幅上正中一竖写着“周门堂上历代一派宗亲之位”,两边“左召”、“右穆”,再两边是一联,左起:“文模文显追先祖”,右承:“武烈丕承佑后人”。侧首一组是尊奉的神位,匾文照例墨迹书写,中间一坚写着:“南無大慈大悲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左“金童”,右“玉女”,左联:“西山方竹千年翠”,右联:“南海莲花九品香”。“天桥”对回来是置放祭品的供桌。来祭祀的人先把各色物品从篮子里拿出来在供桌上摆好,然后点香烛、焚宝纸,两手合十鞠躬而拜,诵些乞求祖宗佑护之语。最后放一通鞭炮,祭祀结束。
按照这里的习俗,祭祀有两次,一次在大年三十,一次在正月初二。年初四走亲戚,超平和恒萍都不愿跟婶去舅舅家,婶免不了唠唠叨叨。及至在舅舅那听了些话语,回来就又数落超平,问他在厂里为什么舅舅叫过去吃饭不去,为什么上班舅舅叫倒浆也不倒,为什么工资这么少还要到外面租房……婶总是唠唠叨叨,婶总是唠唠叨叨!超平不知该怎么去跟婶解释,自己的情感、自己的理想、自己的价值观念她都不会理解,唯一能做的就是缄默不语听她唠个不停,因为她是自己的母亲。
母亲的牢骚像鞭子一样抽打在他的心上,超平感到了无比的自卑和家不相容。正月初六,他收拾了行李,独自一人下深圳去了;即使父母都劝他留在家里读书,他还是一意孤行。
我们都曾经年少无知,有时候如此懵昧糊涂。在那花落的暗角,扯一缕清香独自起舞。
我用自己的方式,走着自己的路;我用深切的情感,蘸着自己的泪水,写出一些悲伤的故事。
我的原则,我的自由和脚下无边的黄土,
它们让我痛苦让我迷失让我没有了退路。
秉执心中的理想是唯一的选择,
难道,这也是一种错?
星涌头一回在异乡过年,尝到了孤独和悲悯。每天都无所事事过得枯燥无味,除了和一两个工友去打桌球闲逛之外,就是整天看投影,或在租房里不分黑夜白天把头睡得昏昏沉沉。外面大街小巷噼哩啪啦的鞭炮声与他毫无关系,张灯结彩、红联锦对,他只是一个裹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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