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命。为什么这样的大好人,就该受这大的苦。佳成当仓库主任前,她总算下定了办理离婚手续的决心。搞竞争上岗时,她主动报名愿意到佳成的仓库参加竞争,其结果是不战而胜,看在她毕竟当过劳模的份上,甄一龙顺水推舟将她安置到佳成名下。佳成说,她还上个什么班呀,听说她丈夫调到上海又去当大老板了,北京都有人保护他。这话没有传到秀儿耳中,秀儿深藏心中的小九九,谁也没猜出来,佳成更是一塌糊涂不明就里。
深夜,她迷迷糊糊睡着了,电话铃声将她吵醒,原来是他,他的法律意义上的丈夫。
秀儿懒洋洋握着话筒,气冲冲冷冰冰迸出了四个字:有屁就放。她再也不言语,沉默听他放屁,说:今天刚由上海飞来,要跟政府谈一桩生意,是不是这回就便,把我俩的事摆平算了,孩子的抚养费也一笔结清。你守了五年空房,上寡妇大学也早毕业,这该知道当寡妇的滋味了吧。电话筒传来女人淫荡的笑声。秀儿挂断了。不一会,又响起铃声,他说,不要挂。接着又是女人叫床的声音。秀儿火冒三丈,猛地抽掉了电话线,将话筒掼在地板上,直想把电话机也一同砸碎,把整个屋子里的东西全部砸碎,才能平息心中的怒火。
第五部分:燠热夏日一批农村的复员军人
那年,城市西部办起了四四一厂,七十年代初,招来了一批农村的复员军人,还有少部分上山下乡城市知识青年。经人介绍,秀儿认识了那厂的一个外省知青,倒也是仪表堂堂,只不过是开水房的锅炉工,比黎瞎子强不了多少,但他的爸妈在上海当干部有地位。这档子婚姻也就成了。改革开放伊始,锅炉工有了大起发,因会说吴语被派驻上海搞专项物资采购,后来在上海搞多种经营,再后来与总经理勾搭上,倒卖计划物资,赚了很多钱。前三年,总经理派他去欧洲做了价值一亿美元的大生意,把个好端端的国家大工厂完全拖垮了。因为牵扯太广太深,有关部门查了一通也不了了之。他也乘机溜之大吉,被安排进入另一家国有大公司,更加神气十足。
结婚头几年,人高马大的锅炉工尚未得势,权欲和钱欲仍处于冬眠期,惟独性欲格外旺盛,折腾得秀儿苦不堪言,枕头边秀儿常有埋怨的话语充斥他的耳边,说,别人是甲状腺机能亢进,你只怕是乙状腺机能亢进,要去看看医生。但万万没有料想到,仅仅为了枕头边三两句半是认真半是戏谑的私房话,锅炉工竟记下了刻骨铭心的仇恨,对她疯狂地进行惨无人道的报复与折磨。自他成了总经理的红人后,很快被提拔当了副厅级,掌管了四四一公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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