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良心的事,所以他要放弃。这是原则性的问题,所以要抛开私念。尽管以他的这一理论,其它的工作更不用去找了,可别忘了他还有上述前提,只要是不破了那个前提,有点私念都可理解了。当理论与实际陷入某种纠葛困境的时候,能够灵活地运用,既不丧失原则,又可得到实惠,这是他在思想问题上跟以往的一大突破。
这简直有点幽默,让他几乎要自个儿乐了。可如果真的乐起来的话,按照“革命尚未完成,同志还需努力”的高级指示,恐怕不妥,也就轻轻哼了一声,既表达了自己的情感愿望,又尊重了原则指示,皆大欢喜。于是,他接着考虑下面的问题了。
工作与职业原本也可以不一定相同的。工作其实就是饭碗,为了活命;职业则是身份的象征,为了荣誉。有此前提,安生所面临的问题也似乎变得简单了些。他的职业是医生,他的工作如今还是个未知数,而且什么都不会——按照逻辑学的理论,“不会”也不一定全是坏事,“什么都不会”,也就是“什么都可能会”。只需假设一个“会”,根据推理,他的工作也就前景在望。如果有人认为理论无用,安生一定要跟人急;何止是有用,更胜于一场及时雨,鼓舞人心,大快人心。那么,他也完全不必要作过多的苦恼,因为现实已经由“什么也不会”翻身为“什么都可以会”了。
既然什么工作对于他来说都一样,也就没必要再这样胡想下去。想下去也徒劳无益,只等天一亮,去找罢。于是,他更盼着天早一点亮了,新的一天意味着崭新的希望。
他已连抽了两支烟,思想通畅了之后,才发觉自己已被烟雾熏得晕乎乎的,又有些困了。广场上越来越多走动着的人,人所产生的噪声也越来越大,再睡显然行不通,他就半躺着。蚊子依然很猖狂,纷纷在他的眼前示威着;它们天生是恋爱追求者的榜样,出奇的耐性子,怎么赶都赶不走,只要稍不理会,就又贴了上来,吻着他的脸、脖子、胳膊、还有小腿,只要是吻得到的地方,决不肯错过。忽视这些小东西的存在无疑是愚蠢的,可他用了即使躺着也没有放松的认真与耐力来应付,也无济于事,只是凭添了对小东西的切恨,与十二分的无奈。更让他感到狼狈的是当他耐着性子与小东西作没完没了的较量,气愤全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体上,小东西却仍在一旁得意地嗡嗡作响,典型的小人作风,让他闹不明白自己到底在跟谁较劲。
当天蒙蒙亮,安生才稍稍松了口气。蚊子在喧嚣了整整一夜之后,终于有些倦意,即使还不肯散去,也没了泼皮无赖的劲头。这时再回过头来想整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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