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结果发展,但没准就会。
这种游离状态显然不能长时间的存在,他忽地就惊醒了。原来,是明芳侧过身来朝他大喊了一声。他潜意识中回应了一句,然后就醒了,有些夸张地笑了笑,说道:“我睡着了吗,好像还没有,有点困倒是真的。”
明芳被他这种极不具备演员素质的掩饰逗笑了,说道:“是没有呀,我看到你还能从里面取卡门(录音机的一种塑料部件)呢,眼睛都不用打开……我只是想跟你聊聊天。”
安生听她这一说,惊出一身冷汗,“如果……如果……”,都是不敢想象的。他心里已经有了万般的感激,却也不好意思说出来,就傻傻的样子,朝明芳笑了笑。
两人也就聊起了天。从车间到宿舍的日子过长了,要说的话大都说干净了,还能挖出让人感兴趣的话题实在是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他们却谈得有滋有味。说工作无疑令人扫兴,那么,他们就说起他们的家乡楚阳。家乡虽隔了那么远,却并不妨碍他们从那里挖出太多的快乐与回味,并一起分享。聊了不多一会,安生便仿佛有了精神。
像老式小说写的,人若受到鼓舞便从此换了模样,毕竟只是小说家的良好愿望。与明芳的一席谈话,振奋是有的,但靠它来维持此后还很漫长的三个多小时,毕竟过于牵强。精神在时间面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被一点点吞噬,人也最终仿佛只剩下一个壳子,魂儿早已出窍。安生要做的只是让魂儿尽可能晚一点再出窍,最起码要坚持到下班之后。
天渐渐的亮了,从车间的喧噪中也渐渐可以听到外面一点早晨的声音——如果精神还在安生身上的话,他一定还会被这早晨的景象诱发一番感慨。接着,又一批同事陆陆续续来到了车间,来接替并重复他们的程序,安生终于觉到:下班了。
下班的感觉真好。他以前从没有过这种美妙的感觉,现在有了。他缓缓地站了起来,朝明芳作了一个再见的微笑。能想象得出,他这个微笑作得并不十分完美,甚至有些困难——干巴巴的脸上皮仿佛脱离了肉,木木的,里面的肌肉也十分的僵硬,微笑所需要的一系列肌肉运动在此时都难免偷工减料。而此时,明芳的脸上本常带着的红晕不见了——显然那些血都跑到了手上,然后溜掉了——现在也需要好好地休息一下,让造血细胞有个比较充裕的时间又造一回血。她也朝安生笑了笑,与安生各自离去。两人似乎都在暗自刻意保持着一种姿势,直到看不到彼此的背影。
安生是和恩华两人肩搭着肩回宿舍的。走在回宿舍的路上,他的脚开始趔趄着,幸有恩华扶住。恩华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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