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能打发掉多少光阴。他开始感到有一些寂寞。这种感觉要么不存在,要么就恨不能轰轰烈烈,倒有点类似传染病的流传学特点,在爆发之前似乎并不存在,当一爆发,那致命的病菌就无处不在,而且传闻——不正像是感觉的虚虚实实吗——像光速一般的快,愈传愈可怕,仿佛整个世界都是。最后,他几乎没有多想,就把收音机又拿了出来,有个会说话的伴儿总是好的。何况他也渐渐明白,该要面对的总是要面对,躲是躲不掉的,倒可以引用冬梅信中的那句话,“一切随缘吧”。
又过了些天,他似乎想通了。先前给春云写的那封信早就撕了,现在他又想再写一封。到底是写了,并且附诗一首:
当我梦中醒来望不见你,
是为了生活而离开了你,
我想起还从未向你道声祝福,
你好吗?你好,朋友。
我们是两颗平行的运星,
沿着相近的轨道奔行,
我们曾经厮守的岁月淡淡离去,
谁说那不是生命的幸福?
你是否也有着一份牵挂,
但别让高尚的心灵从此脆弱,
当我想起你的这个时候,
你知道我会说些什么。
你好吗?你好,朋友,
我的永不能忘怀的朋友。
第三十章 喜事
杨华的预产期是十月底。大概因为第一次做预备母亲,她还有点不大习惯。从早早的八月份开始,她就感觉到浑身没有了劲头,恨不得时时有人来搀扶着她,上班时常常打些瞌睡,下了班又总觉得孤单得很。她恨不能身边每一个人都围绕着她来进行,可能为她这个未来的妈妈提供这种服务的也就是梓君、梓君的妈妈和她的妈妈三个人。梓君的家里并没有什么姑婶之类的亲戚,有时她就在梓君面前抱怨为何没有个姐姐或者妹妹。而实质上杨华因为这是为宋家生儿子,在妈妈面前牢骚多了也有点理不直气不壮,能理直气壮的只是在梓君和他的妈妈面前,偏偏两个人又不能时刻在她身边。婆婆每月都会来看她一两次,但如果留在她家里的话又有诸多的不便,于是真正能供她随意调遣的也就是梓君一个人。她让梓君每天下午下了班就骑着自行车来舒城看她,而名义上说是看一看马上就要问世的儿子(已经做过性别检查),感受一次做父亲的快乐,更要梓君明白他的快乐是建立在她做母亲的痛苦之上。
幸好,梓君是个无需杨华说出她的痛苦就能神会的人,只要是她安排的必一点不差地去做,哪怕做了之后往往还要受些埋怨。对于梓君来说,这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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