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跑到那里,而且速度了得,让他跟在后面都总觉吃力。更让安生想不通的是老林哪怕晚上九点钟了在回去的路上也从不叫饿,安生问他饿不,他也说不饿。
可安生感到了饿,而且累。每到一地他都在心里记下,然后可以默算出一天的大概路程,路程不会少于一百里。这一百里的路程还不包括每人需要刷广告的时间,他们竟也一天不拉地干过来了。安生自觉并不算个娇惯的人,但每次都少不了出一身汗,全身失了力气——当然,这都是回去后的事了。饿则是自然的反应,安生每到晚上六点之后就开始产生饥饿感,一直要到八九点才能解除。可不管怎么样,老林就是他的榜样,既然老林能坚持下去,他也没有理由趴下。他有时觉得实在坚持不下去了,让老林饶了他,把速度慢下来,或者干脆一个人先走。老林知道他这又是要抱怨了,便会停下来,跟他说几句话儿。老林干起活来的时候,是没有多少话跟安生说的,所以安生趁机说上几句也就舒坦了点,重新奔那路程去了。
迷路是另一件难免的事。由于渐渐去得远了,老林也直说没有来过,他们掌握方向的“指南针”就靠沿路的指示牌和各自的一张嘴巴了。到了夜里没有月亮时,走在村镇上或者有人路过的地方倒也无碍,只怕那既不靠村镇——自然了没有路牌——又没有过路的行人,道路也是一些沙石羊肠小道,那时可真有点叫天不应的味道。他们只好寻找有灯光的地方,而好不容易去到那里,天色深了,并无路人,人都睡在家里。他们去喊门问话,村人还要提防他们的来路并不肯告诉,或者干脆不作回应。这样的话,他们走错了路的情形时常发生,所走的路离要回的诊所越来越远也成了平常不过的事。这时候,安生早已饿过了头,累也被恐慌所遮盖,反倒会生出几分痛快来,要在旷野中嘶吼几声。连半句都不会唱的老林也会跟着哼几句,从中找到一些共鸣。
他们的勤奋无形当中已经开始让吴山诊所的声名远扬。在安生和老林不停地“播种”的同时,老郭开始等待着“收获”。收获果然不小,应该说也大出老郭自己的意料之外——性病病人从节日后的每天不到一个,很快到每天两三个;老郭问这些人是怎么知道的,果然都是看了广告寻来。
来看病的人都有所顾忌,往往要像地下工作者一样,先用电话取得联系,谈好接头的方式,见了面,不管诊所里有人没人,不用说上两三句,老郭便会把来人接到房里去,一阵“你知我知”的密谈,什么问题便“解决”了。有的大概身份特殊,只是来个电话,约上老郭去他的某一个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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